“养猪场？”

这时又有人看向尤明许。

众人神都是一振，还有一人接：“所以车上鞋底的痕迹，会不会是机油，或者铁路上的碎石之类，才害怕被发现？臭味，是沟的味？”

“尤就是尤。”有人叹。

“持续的很吵的地方……”有人顺着许梦山之前的思路想去，“会不会是铁路或者地铁附近的地室？”

“可是……”有人说，“就算知，那可能是间农舍，就算是湘城，农舍也有很多，郊区更多，现在没剩多少时间了，要怎么找？”

是尤明许，和另一个警察。尤明许完全是直觉使然，她心一震，看着那名同事，而他些许赧然神，说：“我家是农村的，你说的这些，我们老家的养猪场安全符合，臭味，满地的屎啊糠之类的，一不小心就会踩到。并且，那些猪总是哞哞叫，人在那儿呆上几个小时，脑袋就是晕的，耳朵是花的。而且你说啊，排风扇啊，还有这样的空猪舍，是很常见的。”

大家都有些跃跃试，连尤明许都有些动容。只不过，总觉还有些不妥。

“还有没有别的可能？”尤明许开，“这个答案总让我觉有问题，似乎每一个条件的满足，都需要凑巧刚刚好。独特的必须洗掉的痕迹、臭味、持续的噪音环境……”她隐隐约约觉到有什么就要呼之。

他这么一说，所有人恍然大悟，再一琢磨，每个人不由得都激动起来――可不正是如此，就像尤明许所说，铁路旁的地室要符合几个条件，其实还需要凑巧。可如果是养猪舍，那就是完全满足这些条件的！

“农舍？”

两个声音同时说。

那时的动作，给她的觉，不是不适，而是听到了什么，被惊了一。才会有异常。可能有什么声音，在几个犯罪现场，都伴随着他？令他到不适？

铁路附近的地室吗？似乎已经接近了，但还是有些牵。时而经过的列车噪音度，足以造成如此明显的幻听吗？上粘的的臭味，能明显得让洗车小弟都闻到吗？车站附近的痕迹有那么明显，使得殷尘不得不去清洗一通？

尤明许接着说：“前几次我们看到殷尘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小动作。可不可以认为，是他最近呆的新地方，对他造成了影响？”

她也蹙眉沉思，片刻后，眉舒展开

耳朵、臭味、洗车，这些关键细节，都是她发现的。在大家都倾向于铁路时，她却保持着清醒，不急不躁，不放过其他可能。而且那名农村的同事能想到养猪场不奇怪，她却也同时想到了，这脑的锐度、细腻程度还有爆发力，能不叫人佩服吗？

大家都看着尤明许。

所有刑警里都放狼一样的光芒。因为单是几段监控，加上一个1分钟的视频，没有别的线索，却让他们群策群力，推导一个如此合理的答案，能不叫人兴奋吗？

许梦山更是激动地一拍桌：“就是这种地方！不会错！”

尤明许的掌心，沁了细细的汗。现在说不定，那个仓库里还在灌，说不定位已经到了那五人的。也就是说，他们其实只有一次机会，集中全力量，照这个方向去查，万一错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