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好像真的不是在和她调~，而是真意切地提了这个交换条件。

范淑华跟着狱警，走向一扇铁门，脑海里却浮现一个黑本。笔记本在她的脑海里打开，一行行字迹如同幽灵般在前动。

梦山、尤明许、殷逢，哪个不是好孩？哪个不是把脑袋拴在腰带上，守护着普通人？结果现在，殷尘的报复，落在他们的父母上。这公平吗？范淑华，我就问你一句，这公平吗？这是人能的事吗？我们要是不能把他们的父母救回来，还什么警察？你要是还有一良心，就告诉我，殷尘会把他们带去哪里？己所不，勿施于人。或许有的父母，不是个人。有的父母，却把孩当成世上的唯一。譬如梦山的父母亲。范淑华，你明不明白我在说什么？”

殷逢的眉一挑，和聪明女人讲话就是不费劲。

――

“他想回家。”

神经病。

尤明许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：“别唧唧歪歪，破案有奖励，快说。”

尤明许听得整个人都不好了：“你不要一句一个岳母。”

他说：“殷尘是个什么样的人？从小遭遇父母待，没有任何正面肯定，野生放养，非常孤独。对我这个曾经夺走了父母疼，后来又和他同病相怜被待的弟弟，觉也很复杂――又又嫉又恨。成年后，他的是坑蒙拐骗的事，混迹于社会底层。我不知他和我岳母间发生了什么，但毫无疑问，在他跌人生最低谷时，岳母是他唯一的光。”

尤明许松开他的衣领：“回哪个家？”

她忽然低笑了，喃喃低语：“他想去哪里？他的路早就被写好了，他想回家啊……”忽然间她的底竟泛泪：“一个想回家的孩，他最后的愿望，我怎么能拦着他呢？”

丁雄伟一直望着她走远，而后面无表地也转离开。

殷逢接着说：“但是这束光，被连环杀手毁掉了。他因为她，而憎恨邢几复，混凯阳集团。这期间与范淑华有了接，或者是被范淑华发现――毕竟当年的案，真凶画像是范淑华来的，她发现殷尘也不足为奇。殷尘成为惩罚者，从此在复仇的目标之上，还有了更的人生’信仰’。一个人有了信仰是可怕的，哪怕这信仰其实是虚假的纸衣，所以他可以在凯阳一呆数十年，所以他表现得那么疯狂暴戾，无所畏惧，因为有信念支持。

范淑华看了他一会儿，却忽然笑了，说：“老丁，你本就不懂犯罪心理，也不懂那到底是什么，是你不明白。”她顿了顿，说：“你搞错了，惩罚者组织，早已不存在了，一切都成空，再也无法追寻。殷尘也明白这一，所以他现在的事，和惩罚者，和我完全没有关系。那些只是他的个人诉求而已。我不是他，不知他会去哪里。”她站了起来，转看着押送自己过来的警察：“走吧。”

殷逢微微一笑。

尤明许迎着殷逢灼灼的目光，很想照着那俊脸抡一拳，让他正常一。

但偏偏，在他们就要完成终极惩罚之前，在他以为把我这个弟弟踩在泥里大获全胜时，一夜之间，惩罚者组织被一举歼灭，他的神教母锒铛狱，惩罚者彻底宣告失败。邢几复早就落到他的手里，仇也报了。那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