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……”沈宜修低声说，声音里满满都是痛惜和悔恨，他紧紧抓着陈冉的手，好像一松开，陈冉就会消失不见了似的。

“别说这样的话了……冉冉。”沈宜修的声音有些哽咽，那个龌龊的真相，那些无以复加的愧疚像千斤巨石一样压在他心。

窗外，夜像一样温柔。

全场呼起来，缤纷的彩带飘飞，无数氢气球腾空而起，很快就挤满了天花板。

……

“后来你说喜我，我也想相信来着，可是过去那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，我不相信你，我也不相信我自己，我不觉得我有那样的幸运，可以得到你从来没给过别人的东西。从小到大，都有一个声音一个影，在我想要抓住什么，争

“我承认，我过你，我天生就是gay，第一个男人就是你这样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即天神一样的人，所以即便我知我只是你养在笼里的一只鸟，随时可能被你像丢垃圾一样扔掉，我还是没控制住自己。可是慢慢的我长大了，清醒了，我看着你边的人一个又一个，来了又走，说不伤心不嫉妒那是假的，所以我不敢你了，我也是人，我也会疼。”陈冉顿了一，深深了一气，才继续说：“我想你早晚有一天玩腻了，咱们就一别两清，所以我就乖乖等着，可是你又不让我走……”

宜修在他边，温柔一笑，握着他的手在那个吉他形状的大糕上切了第一刀。

“但是，有些话早晚都要说的，我死过这一次，很多事，突然就想明白了。”陈冉抬手摸了摸沈宜修憔悴疲惫的面容：“我现在相信你是真的喜我了，但是对不起，我不能接受。”

沈宜修默默听着，就像在听死刑宣判一样，心里一片诡异的麻木。

“嗯。你说。”沈宜修的声音微微颤抖，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怕些什么，只是隐隐约约觉到，他犹豫着还没送去的生日礼，他反复在心里酝酿了很久的求婚誓词，可能永远也用不到了。

“冉冉？”沈宜修心一动，陈冉的目光是很古怪的，纯净清澈里混合着通透一切的平静，好像还有淡淡的怨念和不舍。

“嗯。你醒了？我想跟你说说话。”陈冉柔声。

沈宜修迷迷糊糊睡着了，他在陈冉边意识地一动都不敢动，睡得非常浅，半夜里僵，胳膊和都酸了，他醒过来，见陈冉正用右手撑着，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

“我好困，我先睡一会儿，再起来洗漱行吗？”陈冉眯着睛，毫无方向地把一颗茸茸的脑袋往沈宜修怀里钻。沈宜修脱了外套，侧躺在床上抱着他，觉到陈冉像个小猫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。

“睡吧。宝贝。”沈宜修看着他埋在自己前线条畅优的侧脸，长长的睫微微颤动，像羽一样一一轻轻挠着他的心。

“一休哥，我今天很开心，谢谢你给我过了这么完的生日。”陈冉真诚地说：“这段时间你对我的好，我都觉到了。我知自己生病了，给你带来很多麻烦，我很不好意思。”

回病房的时候，陈冉没有再拒绝沈宜修要抱着他的烈怨念，他整个人都有晕，没力气拒绝了，他靠在沈宜修温宽厚的怀抱里，任由他把自己抱回房间，放在床上，温柔地摆布着他的手脚，帮他换了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