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宜修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陈冉对思思那么在意,他看见思思一定就像看见小时候的他自己。
毕业照片、成绩单、病历记录、报警记录,不务正业赌博嗜酒没事打打老婆孩的爹,没法忍受毫无希望的生活本又是个大人最后抛家弃的妈……
……
还有一份病历,估计是陈冉上中时候的,医生龙飞凤舞的字写了满满三页,沈宜修认不全,只觉得那字里行间都快渗血来了。
“不用了。我跟他的事还没完。”陈冉说。
孙阳突然在他后轻轻叫了一声:“老板。”
“没……说什么。”
“我……不知啊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沈宜修拧眉看着他,阴郁颓败的脸上明显的愤怒。
“你知能怎么样呢。”陈冉把巴搁在枕上,盯着面前的墙。
孙阳从病房里来,见沈宜修好像没动过,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抱靠在窗台上。
沈宜修拿起陈冉小时候的黑白照片看了看,照片上的人腼腆地笑着,梨涡像两个小漩涡,比小姑娘还要秀气可,他忍不住笑了一,手指拂过那双天真无辜的大睛。
孙阳疑惑地看着他,陈冉也偏看着他,说:“我饿了。”
沈宜修转看着他。
“我这次去调查,陈冉跟他父母关系真的一都不好,他们都很久很久没有联系了。”孙阳说。
“我能去吗?”
“你们说什么了?”
同一时期的学校分意见:严重违反学校纪律和德风尚,影响他人学习,扰正常教学秩序,建议停课反省。
陈冉没看他,如果是在以前,孙阳会这么想,他不一定会同意,但至少会很激,但是现在,他不需要了。
孙阳直视着他,没说话。
孙阳哽咽:“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,我一直想跟你说当年的实,我不敢,我怕给自己找麻烦……我本没想到沈宜修会把你留在边这么长时间,而且……这么对你。”
“这次等你好了,我会想办法,把你送国去……”孙阳想了很久,终于很决地说。
沈宜修撑起,往休息室走去,边走边说:“冉冉睡着了你叫我。”
“冉冉怎么样?”沈宜修有气无力地问。
沈宜修着一张报警记录的复印件,手有抖,算起来这大概是陈冉5、6岁的时候,报警的是邻居,原因是打孩。中国人向来不把关起门来打小孩当什么大不了的事,更何况那小地方街里街坊的肯定都认识,这都能让邻居报警,不用想都知况有多严重。
☆、反击
文件袋里东西不多,毕竟年代久远,而且冉冉从小就不是什么特别有存在的人,他就像一棵长在背阴的小草,连普照的阳光都未必晒得到。
“吃了东西,也吃了药。”孙阳刻板地答。
沈宜修用手指敲了几额,烦躁地说:“算了算了。我不去了。这两天辛苦你照顾一,冉冉比较喜你。”
沈宜修明白他的意思了,他深深了一气,突然觉到一种近乎荒谬的无力:“我只是想了解一冉冉的过去,把这些东西拿给心理医生参考,不是想拿他父母威胁他。”沈宜修破天荒给自己的属丢一这么一句难得的解释,拿着文件袋向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