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冉,孙了便当,在冰箱里,我本来想跟你一起吃的,临时有事,先走了。你起来自己吧。
陈冉眯着睛看了一会儿,冬天黑的早,今天又是阴天,还不到六钟,天就暗了,北风得枯枝哗啦啦响,跟哭一样。
“陈先生?
卧室门前小心翼翼地跟陈冉说:“之前那个钟工辞工不了,我家里人介绍了这个孙来,她勤快老实的,你先试试?”
沈宜修这样安着自己,在屋里漫无目的地转圈,忽然看见桌上放着一个深蓝的礼品盒,彩带还没有系完,松松绕在盒上。他走过去,拿起盒打开看了看,里面是一个铁三角的耳机,上面还放着一张卡片:
……
沈宜修看着手里这张卡片,一种酸涩又的觉随着血遍布全,嫉妒,愤怒,还有隐隐的恐惧和心酸。
陈冉迷迷糊糊的,也没睡着,他听见沈宜修走了,从床上翻起来,手机里有一条短信:
这不光给我了车和司机,还连安保都不落呀,怎么不给我安排个海军陆战队?
陈冉没回答,衣服也没脱,上床缩到被里不动了。
陌晨:
他想把卡片撕成碎片,却在刚撕了个小裂的时候猛地停了来,犹豫再三,还是把卡片放回了盒里,又把盒重重放回原。
陈冉
最后他闭上睛叹了气,轻轻带上门走了。
沈宜修又回到卧室门,陈冉还是缩成一团躺在那里一动不动,他盯着陈冉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,心里跟自己说,沈宜修,你今天能不能别犯贱了,也别犯浑,给自己留脸吧。
陈冉整整衣服,套了一件厚外套,往楼走去。
卡片角落里,陈冉还随笔勾了个卡通画,寥寥几画了一个篮球架,一个男生形矫健,正在扣篮。
这个男人陈冉认识,是公司的一个司机,好像姓胡,另一个男人他不认识,但人大,壮结实的,应该是个保镖。
沈宜修也不是退也不是,吧,这辈没这么伤过自尊,这种脸贴人家冷屁的事要放在以前,他本吃错药都不来;退吧,又不甘心,挨了一刀换回来陈冉几天好脸,说没有就没有了,也不知冉冉什么时候才能消气,都怪那张破照片!
陈冉冷哼了一声,把手机放一边,走到窗前往楼看了看,果然,楼正对着的临时车位上停着一辆黑的保姆车,应该是星宜公司的车。车门旁边有两个男人正在无所事事地一边烟一边聊天,其中一个还抬往他房间这个方向瞄了一。
因为他以前也给自己包过心准备的小礼,给自己画过素描,画过Q版的小像,写过寥寥数语,普通却又珍贵的生日卡片……
沈宜修闭上睛都能想到陈冉在包这个礼,在画这张卡片的时候脸上那种喜悦而专注的神,他会微微笑着,为自己最后完成的这幅小作品而洋洋得意,会一边哼着歌一边左看看右看看。
沈宜修胡思乱想,郁闷的恨不得撞墙而死,果然上一个人就是很麻烦的事,斤斤计较患得患失。但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,他想只要陈冉还在他边,只要有足够的时间,冉冉早晚会回心转意的。
……
很兴认识你。祝你生日快乐,健康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