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陌晨听完，冷冷看了他一，竟然没发火，嗯了一声，心烦意乱地带上耳机听音乐去了。

他坐在铁艺扶手椅上，看着不远黑沉沉的大海发了一会儿呆，给曾陌晨回信息：是。

两个人隔着三千公里的距离，彼此沉默的很尴尬。

陈冉半夜接到曾陌晨发的微信，一张图片，还有一条很简单的问话：这是你吗？

曾陌晨先开了，他极力压抑着的声音里有一种灼的愤怒，都快钻电话到陈冉的脸了：“网上写的都是真的吗？！”

……

陈冉轻佻地一笑，残忍地问：“哪个呀？”

过了好一会儿，肖乐期期艾艾地说：“晨晨，要不你还是问问清楚？虽说陈冉是什么的跟咱们也没关系，但好歹大家认识一场，关心一也是应该的，或许他有什么苦衷呢？再说……”，肖乐飞快地瞥了一曾陌晨，前面铺垫了那么多不过是不想让最后这一句被划成重：“他要真是那个的，说不好还沾着什么坏病，黑-社会啊，毒-品啊……”，他声音越来越小：“我们还是不理他的为好。”

曾陌晨的呼声好像听不见了，他静默了一会儿，一声不吭，挂了电话。

陈冉：方便。

曾陌晨的电话上打了来，陈冉犹豫了一，接了。

陈冉深深了一烟，心想这段所谓的友大概就这样无疾而终了吧，那些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本来他就不拥有。

陌晨冷哼一声，瞪着他：“现在想起来问人家钱哪来的了？人家请你们吃饭，请你们去玩的时候，不是一个个乐呵的吗！？”

陈冉近乎刻板地反问：“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？”

陈冉呼一滞，用手遮住手机屏幕的光，扭看了沈宜修一。后的男人睡得正香，呼均匀清浅。

但陈冉觉得自己不算委屈，袁艺的话说的对，他们没什么不同，不过是他陈冉只有一个客人罢了。

沈宜修了个梦，梦里只有陈冉的背影，他一次次去拉陈冉的手，想让他转过，可是又一次次拉了个空。陈冉就那么越走越远，走到海里去，海天相接的地

陈冉脱力地坐来，在台小餐桌面找到一盒烟，他的手有发抖，打火机的火光在风中明明灭灭，打了好几次才打着。

曾陌晨吼：“你到底是不是……那个的？”

他这话一，顿时没人吱声了，个个都有心虚，有人一脸“谁他妈要花他的钱”式清厌恶，有人一脸“我什么也不知我是无辜的”式天真无邪。

……

陈冉轻手轻脚翻起来，随手披了一件沈宜修的衬衣，穿过走廊，来到别墅另一侧的台上。

曾陌晨一气堵在咙里，他说不来，他说不来自己厌恶至极鄙夷至极的那些字，更没办法把那些字用在陈冉上。

肖乐看曾陌晨的脸不太对，忐忑不安地问：“陈冉……怎么说？”

曾陌晨秒回：方便吗？

……

陈冉握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，听着曾陌晨那边重的呼，他深深了一气，冷清地说：“我就是你想的那样。你准备怎么？你是能嫖得起还是要为民除害？

曾陌晨看了他一，空的神渐渐聚焦，他轻声却定地说：“陈冉说照片上那个不是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