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dian小事还是压得xia去的。”
黝黑的枪kou对准了自己的脑门,培森的冷汗簌簌直xia,他从来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,也从未想过平日里谨言慎行的钟晏竟然有这样狠辣的手段,生死关tou,说话都语无lun次了起来:“你竟然用公权报私仇!不可能,还没有开庭,我都请好律师了!不不,我真的知dao‘蝶’的秘密,我帮你们,我帮你们!”
钟晏不太在意dao:“是吗?说chu来,我考虑一xia。”
培森卡住了,他哪里知dao什么“蝶”的秘密!正在他结巴地吐chu一些无意义的语气助词拖延时间,飞快地思考着编一个的时候,钟晏嗤笑了一声说:“看来是假的。”他看向自己的心腹,“你还等什么?要我帮你扣xia扳机吗?”
“你和我没有区别!”培森声嘶力竭地gao叫dao,“你和人工智能也没有区别!你等着!艾德里安・亚特杀了‘蝶’,早晚有一天,他也要杀你!”
砰。
消音后的枪声声音轻柔,在这之后,一切归于平静。
钟晏踏chu了开始充斥血腥味的房间,脑中回dang培森的最后一句话。对于他来说,因为已经和艾德里安坦诚公布地谈过数次,并不太担心这个qing况。世人都以为他悉数交给艾德里安的统帅五十三个军区的军权,是给了艾德里安制约总统的足够资本,可是只有他和艾德里安两人清楚,真正约束着他的,是两人的婚姻关系。
然而,如果有一天,他毕生追求的权力,他执念一辈zi的人上人的地位,和艾德里安,这两者发生了冲突,他会怎么选呢?他们在纳维星区,钟晏第一次向艾德里安吐lou野心的那一天,艾德里安就曾提chu过要求,答应他可以重新开始,只要他放弃那个念tou,那个时候,他已经zuochu过一次选择,现在呢?
自从他们结婚后,艾德里安再也没有提起过类似的要求,也许他已经默认了自己在钟晏心中的份量不及权yu这个事实,为自己的aiqingzuochu了最大的让步。
真的吗?钟晏从小就是一个知dao自己想要什么的人,现在扪心自问,却忽然茫然看不清nei心了。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,如果将来真的有这样的事发生,他会怎么选?
钟晏站在门前,shen后是他亲手造成的血腥房间,恍惚间看到一双pi鞋停在他面前。太近了,谁胆大包天,敢离总统这样近……
“想什么呢,这么chu神?”艾德里安正要伸手nie一nie他的脸,突然意识到这个厅里还有钟晏带来的xia属在,不好zuochu这样有损总统威严的事qing,伸chu去的手半途变dao搭在钟晏肩上,“那老东西死了吗?”
钟晏愣愣地看了艾德里安一会儿,他确实没想到会被艾德里安撞个正着,虽然艾德里安对待仇人的态度也是手刃而后快,知dao了也不会怎么样,可是哪个男人都不会愿意被伴侣撞到自己的凶残杀人现场的,他不太自在地说:“死了。你来得正好,他死之前说chu了dian有用的。”
“上车说吧,节约时间,我也有事找你。”
“好。”钟晏和他并肩往外走,他带来的随从刚跟上,就被钟晏一手招过去质问dao:“统帅过来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通报?”
钟晏成为总统的第一天,一分钟之nei开除了两个gao等议员,整个议院噤若寒蝉,偏生他确实有治理才能,从过渡法案到主持“蝶”的终止计划,民众非常买他的帐,看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