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不得那么，那么瘦。”

“嗯咳，说正事，你见过我老婆了？”

“哈哈哈你是想说‘小’对不对，我也知他很可，没关系，允许你看几。现在都是我养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有肉的结果，你可想而知我和他刚认识的时候他什么样。”

“婚都结了，何必再搞这些。”应崇迎着湿的海风，吞云吐雾间前幻化韩慕的影，他不禁微笑，用手去捞空茫的雾气也觉掌心温存：“韩慕知我他，他本来也不是贪图什么的人。我没和你说过吧？他小时候过得很苦，在孤儿院长大，因为是omega一直被欺负，所以现在你看他——”

04

杨岐一到家，便收到十余通来自应崇的夺命留言，最后一条俨然已经怀疑他带着自己老婆私奔了。杨岐先是对着答录机“呸”了三声，之后又仰咕嘟咕嘟掉三瓶冰啤，才拿足够自制力冷静回拨：“你在哪儿逍遥快活？”

“就算再怎么心，也不可能开过这个季度。”

杨岐“哐”一拳砸在自家的小吧台上，震得玻璃酒杯齐齐嗡鸣。

对被他标记了一生一世的omega用“哄哄”这个词——

“哈哈哈，逍遥什么！”应崇显然是捂着听筒，走到了僻静地方，烟开始诉苦：“你是不知现在的年轻人多难缠，今天舞明天看海，我简直没有一天清静。”

杨岐“呵呵”冷笑：“我看你享受得很啊。”

不是嘱咐你多加小心，最好还能看我笑话？”杨岐自暴自弃地刷卡结账：“这人简直是人渣的极限。”

“家里和外面的不能一概而论，你就不用了。先告诉我他怎么样？有什么问题？”

“在这个季度结束之前，我有足够信心。”杨岐磊落地抛了个飞吻，接着转上车。旁人看来是扬长而去，实则是落荒而逃。

应崇又被人拉着回到了喧闹的游轮里，没听到他无言的咆哮，反而还松了气。杨岐眯起：“你先别挂，我问你，你有多久没和他一起去吃过饭，或者旅游看电影？”

“你没有要送的人？”韩慕惊愕地捧着一大捧花，只黑鸦鸦鬓发，杨岐满怀绮念地幻想着他穿着洁白婚纱跪在捧花后的样，懒散地摆了摆手：“没有！但是这束花太了，我还是想买来。劳烦你替我让它开到我找到对的人的那天。”

杨岐凝视韩慕替花朵上珠时的侧影，只觉他的笑容更胜璀璨。

“那你不留在家，要满世界飞？”

杨岐攥得手机快要爆壳，应崇却讲古上了瘾，无知无觉大声：“说这些是不是有助你心理咨询？你脆就帮我们解决

杨岐决定暂时引而不发，只是语气仍然咬牙切齿：“见过了，是个……好人。”他本想说“人”，然而现在不是引起应崇怀疑的好时候。

“的确朋友恋人都不合格，看你说他坏话我倒很兴。虽然不知你是不是只为了迎合我，我还是决定再给你打几折。”

“这束花先替我收着，请每天浇。”

“他好得很，你能改改臭病会更好。”杨岐尽力用居委会大爷劝和不劝离的语气说话，果然应崇毫无疑心：“知知，我会哄哄他的。”

韩慕拿着花朵上空白的致卡片怔在原地，奇怪的是，他并不觉得讨厌。

“那当然。”应崇还很得意：“他哪里都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