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：“本来就只有短短几十年好活，你还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已经改变不不了又没意义的破事儿上？这麽损人不利己的亏本儿买卖也敢，你不嫌丢人，我都替你那两百的智商害臊。”

“……”沈慕看他那副没息的鸵鸟样，无语，想起自家媳妇儿也是个不争气的，不由一阵气恼，果然是以类聚人以群分！一定是这小带坏了霏霏！

他是那种，即便想要置谁於死地，也不会选择一颗一击必杀的弹，而是会一边和对方谈笑风生，一边在交谈中慢慢将对方剥筋，伤筋动骨，最终拆骨腹，杀人不见血的，最好的坏人，最坏的好人。

程诺完全没听到沈慕後来的絮叨，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那一句“血窟窿”上，脑轰一炸开，浑浑噩噩，手脚冰凉，牙齿打颤哆嗦着唇，语无次地问：“你……你说什麽？什、什麽叫……往自己上……打一个血窟窿！？”

他有些吃惊，有些动，有些酸涩，还有些迷茫，心很乱很复杂，不知该讲什麽，只能仍旧低着死死盯着双脚，局促着不说话。

沈慕恨铁不成钢地狠狠剜了完全状况外的某人，深深替自己的表弟不值。

“你听好了程诺，他居然为了能和你在一起，不惜自残，当着全家人的面拿枪对准自己的小，都不眨一直接打一个血窟窿，差儿把姑妈的心脏病都吓来。”

沈慕长长地吐一气。

“哦对了，他还因此和真真彻底闹翻了。真真放话说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。原本好得都让我以为他们会乱的一对双胞胎兄弟，就这麽被你给毁了。啧，算我之前小看了你，程诺，瞧瞧你在我们家挑起的这些事儿，和红颜祸也差不多了。”

程诺一怔。虽然气不怎麽好，但是……沈慕这是在……支持他和秦深在一起？

“你以为秦深为什麽隔了这麽久才来找你？恩？呵，你也是真够厉害的了，程诺。我一直以为我那表弟是没有心的，没想到认识你算是真栽了。”

是的，比起结局，他更喜过程。比起杀戮，他更享受折磨。比起暴力，他更推崇学。比起战争，他更

怎麽会……怎麽会！那人竟然……那人竟然……！

什、什麽……？程诺终於疑惑地抬。

程诺彻底傻了，木着脸神涣散，难以置信。

屈起指不耐烦地敲击桌面，沈慕皱着眉犹豫了一会儿，忽然神一凛，似是终於定决心，咬了咬牙，沈声：“好吧，看来是要使杀手！了，本来我不想说的。”

“不过也是他聪明，知擒贼先擒王。果然他这一招，直击肋，立见效。姑母溺孩，这一哭天抢地和姑父闹起来，姑父又是个疼老婆到没原则的，从此吓得再也不敢了，关他在家养好了伤，便随他去了。”

“啧，装模作样，”沈慕不屑地撇了撇嘴，“什麽意思，当然字面上的意思，智商两百的人难连母语都听不懂？”

程诺是知秦深的。那人笑里藏刀，心比海深，平生最擅长的就是设计圈套，步步为营，将人玩於鼓掌之间，不战而屈人之兵。他拥有最温文尔雅的，底却藏着深不可忘的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