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门后，他发现苏棉没有睡好。

秦明远这一年来没少在苏棉家里待着，东西放哪儿是一清二楚，也知苏棉吃过早餐后，喜吃十几颗小番茄。

他拎了一盒老婆饼还有新鲜炉的早餐，敲响了苏棉的门。

他问：“是不是睡不好？因为昨天的事？要不要请个心理医生过来？”

吃早餐时，她整个人颓靡又沉默。

秦明远有惊喜，问：“不生气了？”

此时，苏棉又说：“不生气了，真的不生气了，别有一次了。”

秦明远不明所以，说：“罗严被派所收监了，这几天会结果，你别怕，我们的律师团队起码会让他在牢里待多几年，这样的人只是纸老虎，去牢里改造，来后这辈也抬不起来了。”

苏棉抬看了他一，说：“没什么，吃早餐吧。”

“对，你早睡吧，要是不舒服，给我电话。”

秦明远柔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她又重新播放了一遍录屏。

秦明远：“我去洗。”

秦明远仔细打量她的表。

秦明远说：“好，我保证，”一顿，又说：“真不生气了？”

苏棉盯着屏幕。

秦明远走了过去，低声说：“你别生气了，我真的保证不会有一次，这次是我没有考虑周全……”当然有一次，他还是会继续这么的，不过这话不能说。

“嗯。”

客厅里的投影正在播放昨天影视基地的录屏。

苏棉说：“好。”

不过她能这么说，秦明远心底跟炸开了烟花没什么区别。

秦明远仔细打量她的神，领会“嗯”的要义。

天起来生气会裂变成两份甚至是四份生气。

苏棉盯着他手里的东西。

吃过早餐后，苏棉又说：“我想吃果。”

苏棉说：“来，一起看。”

“棉棉。”

苏棉有些失落地应了声。

不过，当然了，他就算不舒服也不会给苏棉电话，大半夜的就算不舒服也能喊助理，喊文医生，不需要打扰她的睡眠。

秦明远说：“给你带的老婆饼，你还想吃的话，我那儿还有一箱，这是早餐，你吃的油条豆浆小馄钝。”

苏棉。

里面的苏棉在说：“……众所周知，我是秦明远的前妻。另外，我们也准备复合了，今天剧组里的所有人以后都得喊我一声老板娘。你抓一个小女娃能有什么成就？还不如抓我当人质。我的价上亿，你抓我当人质就是抓住了一亿。”

“好。”

因此即便白天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事儿，他夜里也睡得十分安稳，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，心十分愉悦轻松，还让季小彦把从广州带回来的一箱老婆饼扛过来了。

苏棉一顿，没有转。

秦明远受若惊，一回有这样的待遇，连忙说：“好。”

秦明远给她递过了玻璃碗。

他洗了小番茄后，来到了客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