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怪兽。”

飞廉顿了顿，又问了一遍：“你们吃这些东西的肉？”

他指着后的解剖场。

“吃，脏也吃。”罗素笑，“有一种小型异兽，只在海平面1600米以生存，它的脏很好吃，尤其是，很脆。”

飞廉：“……？”

罗素：“”

飞廉：“罗素上尉，你知……掠夺者吗？”

飞廉简直迫不及待地要跟江彻和林尼他们分析自己的最新发现。

第九区的人不仅吃怪兽，还吃海里长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。

第九区不仅有普通人，也有特殊人类，有一个自称哨兵的男人拥有一条长翅膀的蛇，很像翼蛇。

第九区里的人都很喜听他上课。他讲掠夺者，讲”大撤退“，讲白鹭空间站和亚尔兰斯星域，讲凤凰号和荷号，讲宇宙里发生和未发生的一切事。

“他们都很喜你。太好了，飞廉，我为你到兴。”唐墨的回信总是很慢，“我还想听更多第九区的事。”

飞廉于是把自己工作中碰到的更多事，慢慢地都告诉了他们。

他终于拥有了比原先多得多的话题，也不必总是谈论已经无法重来的过去。

“你过得开心吗？”

奥维德这样问他，罗素也这样问他。

被这样问起的时候，飞廉已经快要结束自己在第九区的服役工作了。

但他仍然固执地不愿意修改自己的人格参数，这意味着他也只能继续在第九区服役去。

“我很开心。”飞廉说，“谢谢你，上尉。”

“能得到你我们也很开心。”罗素对他说，“你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厉害，厉害太多太多。如果让你一直呆在第九区，我担心发挥不了你的真正作用。”

“第九区很需要我。”飞廉回答，“不会有比我更适合第九区的AI了。”

这是实话。飞廉不仅理着整个营区的后勤，还能和钻石母号一起执行任务，并且是一个非常的数据搜集和分析大师。他兼数职，每一项工作都完成得异常。

罗素靠在钻石母的栏杆上，小声说：“真舍不得你啊。”

要离开的不是飞廉，而是罗素。

她上增加了新的伤痕和皱纹，也多了新的勋章。

从明天起，她就要调到更大的第十三区了。

“接任的人你也认识，去年他到第九区工作过，是个很好相的人。”罗素想了想，“比我好相。”

飞廉笑了笑。

钻石母号刚刚完成自己的任务，这艘海陆空三用的舰艇正浮在碧蓝的海面上，打捞中的新型生尸。

罗素沉默片刻，转对飞廉说：“你可能不知，我的丈夫和你有像。黑发，黑睛，也很像。”

飞廉认真听着：“也是个研究员？和我一样？”

“不不，他是个战士。”罗素说，“比你壮得多。”

飞廉。

“我们如果有孩，或许会像你。”罗素伸手，碰本接不到的飞廉，“和你一样年纪，和你一样，说不定继承了他父亲的模样，跟你也很像。”

飞廉沉默着，没有声。他想起了任意，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睁开睛时看到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