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号的和凤凰号很不一样，它显然更为冷峻简洁，每一设计都充满了刚的力量。

“抓住扶手杆，缓慢前。”江彻把他拉来并且提醒他，“这有儿像游泳。”

你了。”

托尔斯泰没有人类形态，但他的声音在一直引导着他们。

江彻是学过的，在他还在地球上接受“大撤退”的各种训练时，在失重状态中活动是每个离开地球的人都要学会的第一门课。

飞廉：“是的，总是这样，很吵。”

托尔斯泰不过消失片刻，但舰艇已经陷失重，并且温度急剧降。

“我喜听人的声音。”托尔斯泰温和地说，“飞廉，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过人类说话了。”

飞廉把托尔斯泰的话翻译给后的四个人听。

“是的，你来过。”托尔斯泰的声音永远温和平静，“但右侧因为损毁严重，我已经锁死了那一侧空间，你们不能通行。直走，再从通中来。”

越是往前走，越是让人心惊。

这确实是一艘已经严重损伤的舰艇，不止外伤痕累累，也都是损坏的痕迹。天花板垂落来，地面凹陷，破损的墙里的金属铁片，上面还挑着一片沾血的衣料。轻轻一碰，它就碎了。

“比游泳恐怖。”奥维德接话，“你很擅长这个？”

在两人前方，林尼和宋君行也走得很稳。

“但是很遗憾。在撞击中，我的数据系统遭到了损坏，不仅无法展示和解析星图，就连‘大撤退’的航线也完全丢失，无法恢复。”

荷号撞击了凤凰号之后，很快就坠落了。坠落发生时，由于通讯设备和毕罗格环都遭到力震，他们暂时失去了和大队的联系，托尔斯泰也暂时无法使用。等到舰艇恢复稳定，托尔斯泰再次启动时，他立刻发现，荷号的重力平衡仪和温度调节仪丢了。

五千多位船员之中，将近一半都是被直接冻死的。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穿上自己的防护服。

“我知，这里要往右拐。”飞廉快乐地说，“托尔斯泰，我来过你的家，我记得。”

“我很想念你，飞廉。”托尔斯泰说，“凤凰号总是这么闹吗？”

在这场灾难中保存了命的船员要面对的，是已经受到重创的舰艇和同伴的尸。他们收拾了众人的遗，安置在一个专门开辟的房间之中，并且将房间永远封锁起来。

他们面面相觑，心中都是一惊：如果不是偶然碰到了白鹭空间站，得到飞景舰和叶卡捷琳娜号留的数据，他们即便找到荷号，也本无法

而走在最前方的，是东张西望的飞廉。

照明已经完全不能用了，他们经过的地方全都是一片漆黑。只有飞廉上发的银亮光芒在前方带路，他们将灯和前的大灯全都打开，才能看清楚自己什么地方。

穿过接驳来到荷号，奥维德果然是第一个撞上天花板的人。他没有在第一时间抓住固定自己的扶手杆。

由于舰艇将会长期于低温，遗能够长时间保存。那时候他们还心存一个希望：这还不是最坏的况，他们有一半的人还活着，毕罗格环和托尔斯泰也能够使用，舰艇仍旧正常行驶，他们可以追赶上大队，再次回到正确的航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