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峙并没有想象中持续的久,关泽脩耗得起,他有大把时间可以挥霍,可宁奕
风雨更斜了,墨一样往泼。
“我不会那么。”他不懂,明明受伤的是他,怎么关泽脩脸上的表,比他看起来更悲伤,“就算有1000个容不得你的理由,唯独一条,我动不了手。”
睫慢镜似的动了,血倒着从脚心被:“那你为什么不动手?!怎么不直接给我两枪!”心脏顿了顿,疼痛后知后觉,关泽脩从来没听见宁奕这么吼过,那种只是用看都能会的痛苦,撕扯着他,生生扒他附骨的血肉。
或者,找到你。
举起项链,宁奕才发现不仅是手腕,整个都在忍不住发抖,臂膀灌了铁那么重,晃晃悠悠的,举一条千斤沉的链坠。
…”宁奕的声音听上去也像在飘摇,“你给我一句实话……”
“还有别的狙击位么?”曾文浩问。
手背上一阵摸了电门的,麻惨了,指被人握在手心,一挨着一轻轻捋开,拇指绕坠匣的锁摩挲了一会,关泽脩将项链回到宁奕脖上:“这条项链,你一直着?”
宁奕不是在同他谈条件,而是求他,用一种近乎虔诚的样,拿一颗真心去换。
“关泽脩!!!”
“曾队,无法锁定目标。”狙击手在双大楼另一端的天台汇报,“阿奕挡住疑犯了。”
“他们背靠天台,边上是风和变压箱,把目标挡死了。”
笑声低低的起来,关泽脩不在意地扬半边眉:“我只想知,你着我送的项链自过么?”胡闹的调调,好像只有那事才是他唯一兴趣的。
紧的拳在抖,掌心里攥了一路的项链,乎乎的,怦怦要活过来一样的,把上的纹路全都烙肤:“为什么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我?”
整片背脊都湿了,风啃着骨,雨雹似的往上砸,宁奕都不顾了,他用牢牢护住关泽脩:“自首吧,你还有机会,告诉我钻石在哪里,只要你愿意,我们可以……”
关泽脩怎么会不明白,他的腮帮绷得紧紧的,抑制着冲动:“这枚链坠的位置……”狠咬的牙关,艰难地抻开,“最接近你的心脏,你着它,即使在1000米以外,我都能轻松瞄准你……”
“是不是我回答你,你就会告诉我?”那么犟的人,突然脆弱的不堪一击。
“有……还是没有?”
寸步不让,男人较死了要从他嘴里撬一个答案。
曾文浩在指挥车上紧盯四方屏上的宁奕:“臭小,你倒是让开啊!”
“我现在就在你面前,你大可以往我这里补上一枪!我要是缩一,我就……”真像被一枪贯穿了肺腔,凉嗖嗖的,宁奕不会呼气了,“动手啊!杀了我啊!”
铿锵一声,他将男人甩上隔离门,金属发巨大的响动,猛烈晃了晃。
就在他们找到宁奕定位的同时,一份匿名的证据也通过传真传至警局,坐实了关泽脩窃案主谋的份。
他不死心,宁奕一不相信关泽脩说的那套有关意外,偏差的鬼话,假的,全是骗人的。比起被这个男人愚,或者错付一场,他更害怕迫在眉睫的……失去。
没有一双眉,能比宁奕此刻的表更生动诠释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