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清郡主微微蹙眉，似乎很难理解。末了，她问：“你同别的女很不一样。若是换了旁人，寻死觅活，投河上吊抹脖，也要跟心的人在一起。你怎么就不那样？还有，你若真的深顾轻言，又怎么舍得离开他？”

程昔淡淡笑：“格使然罢，我只想要他好，他好我便好。他若是平安无事，即使是终见不着面，我们彼此知对方心里有自己，那便足够了。”

“你才说了，你只比我低一个品级，又是元明的救命恩人。这里可是门，你动不动就跪我，回若是被旁人瞧去了，可不得背后说本郡主仗势欺人！”

程昔摇，满脸认真：“这样一来，小郡主就不用担心皇室的颜面会扫地了。只要我回了汴州去，再也不会有人扰小郡主和我表哥了。”

退，程昔也让紫晴退，这才走近来。

嘉清郡主默然，算是变相的承认了。她起上了车，最后瞧了程昔一，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。可到底什么都没有说来。

嘉清郡主沉默良久，才唤了人将锦盒递上，想了想，又问：“那你有没有想过委妾？”

回去的路上，程昔坐在车里，两手紧紧抱在那个锦盒，泪珠啪嗒啪嗒的落在

说着，程昔咬牙，提裙要跪。嘉清郡主疾手快，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将人拉了起来。

“没有。”程昔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接到手里，摇：“我们程家的女儿，可以没有息，但绝对不为人妾室。我是程家独女，又是嫡，怎可为人妾室。”

“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罢，本郡主来的时间长了，回太后娘娘怪罪来，你也担当不起。”

程昔苦笑，程家是富贵不假，可哪里能同皇室比家世。更何况嘉清郡主很得太后娘娘盛，就是皇长孙元明也没有这个殊荣。

程昔便：“我知在这件事上，委屈为难小郡主了。所以我此次前来，是想告诉小郡主，我愿意回汴州去。”

顿了躲，程昔又接着：“纵然我肯，小郡主也是不肯的罢？”

“你要回汴州？顾轻言知么？”

程昔揣摩着用词，缓缓：“那我便长话短说。嘉清郡主向来深明大义……”

如此程昔只好：“我知我表哥素来不太会说话，言语多有冒犯之，我向他给郡主赔礼。我也知自己没有什么立场来求郡主，可还是冒昧的过来相求，请郡主赐药救我表哥。”

嘉清郡主将人拉起来，这才叹气，“无论如何，这也是顾轻言自己选的。又没有旁人迫他。他既然敢，必然就得承受相应的后果。本郡主从不喜求旁人，可若是饶了顾轻言，皇室的威严何在？纵然是本郡主肯饶了他，太后娘娘那里也不好交代。更何况还有晋王府，我父王和母妃绝对不会任由顾轻言这般待我……”

“别给本郡主扣帽，我并没有那么尚。”嘉清郡主随意摆了摆手，转过脸来看着程昔，“想说什么便说罢，你如今也是县主，品阶只比本郡主低一级。若不是你没个极好的家世，如今也不必跪来求本郡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