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。”

许久，程昔才起，同顾轻言轻声：“表哥好好养伤罢，我在这里也不太方便。我知你惦念着大表，你放心，我日日都会去看她的。”

程昔抬就要走，谁知后立传来了顾轻言的咳嗽声，她立转过来。想了想，走至桌边倒了杯温，上前递给顾轻言。

程昔坐至床边的凳上，闻言，轻声：“大表很幸运，有个一心一意护着她的哥哥。”

程昔攥紧了十指，全都收拢在衣袖中。顾轻言不知不觉就住了自己心里，可她又不能去祸害顾轻言。如果嘉清郡主真的非顾轻言不嫁，而顾轻言又非自己不娶，到时候还不得闹得满城风雨。

紫晴在外等着，一见自家姑娘红着眶来，还以为是顾轻言怎么她了，当时就急

顾轻言的声音很沙哑，神也不甚好，只是勉打起神同程昔：“我大约在你心里，印象更不好了罢？其实我并不是想忤逆父亲，可我又见不得明潇受半委屈。”

他抬起来，冷不丁的问了一句，“我能问问你么？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如此冷淡，是我哪里错了，或者得还不够好，惹你不兴了？”

顾轻言卧在床上，上盖了一床枣红的锦缎被褥，脸还很惨白，额发湿漉漉的粘在脸。他似乎还很疼，好看的眉紧紧皱在一起。

程昔没想到顾轻言居然问她这个，可总不好说自己是吃了嘉清郡主的醋罢。她可是连嘉清郡主的面都还见过。如此，只好：“没什么，我只是觉得表兄妹不应该走得太近，容易招人闲话。”

气，也不会真的把大哥哥怎么样的。”顾明涟宽她，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啐了一，“顾明漓那个小蹄，我早就知她不是个善茬儿，果然狼野心，这回可好了，让大哥哥狠狠教训了一顿，保不敢再来兴风作浪了！”

“不太方便罢，要不然，表哥先休息，等有空了我再来。”

整间屋都弥漫着一淡淡的腥甜，丫鬟婆们全都被打发到外守着。秦氏和蒋氏去了前院宽老夫人去了，因此屋里除了顾轻言之外，一个人也没有。

程昔再不多说什么，转就了房门。眶却一就红透了。

这回顾轻言沉默了许久，似乎在郑重考虑程昔的名声问题。末了，他，满脸认真：“我知了，对不住了表妹，之前是我太过唐突，给你造成了不小的困扰。今后不会了。”

顾轻言：“那多谢你了。”

程昔抿了抿唇，尚且还不知该如何回话，却见顾轻言拍了拍床边，轻笑着同她：“你过来坐，我有些事想同你说。”

程昔苦笑，这笔买卖可不算太划算。正好顾明涟要去牡丹院探望顾明潇，如此，程昔趁着没什么人在，悄悄地了里间，想瞧一瞧顾轻言怎么样了。

程昔默默叹气，转就走，忽听后有人唤她表妹，脚一顿，这才转过来。正好同顾轻言对视了一。

顾轻言摆了摆手，自嘲：“别了罢，如果我连亲妹妹都护不住，哪里还有什么脸面保家卫国。”

“看了两就走，我若是真的睡熟了，岂不是要同你错过了。”

程昔也不知自己是于什么想法，总觉得一定要亲看见顾轻言没事才能安心。她往前迈了几步，距离床榻五步之遥停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