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以沐第一反应就是连络李大哥，没想到从李大哥那里得到的讯息令他更焦急，霎时间冷汗如浆。李大哥说他也好几天连络不上Nick，朋友乐团的演无故未到，打到Nick家里也没人接听，像是人间蒸发一样。

「明天要更密的检查确定没有颅血，现在多休息是好的。哥走了，不吵你。」连诀亮起拿起外套要走。

「翩翩，你是不是很久没跟赵以沐连络？」现在不是讲这个的好时机，但连诀亮忍不住想问，「你的通话纪录……我发现你们很久没连络。」

「我收起来了，你现在养伤最重要。」连诀亮想都没想就回答，他打开病房的门却没把脚步迈去。

什么时间他都打过，上班时通勤时吃中饭时，甚至半夜醒来也摸手机来拨号，结果都一样:您拨的电话目前关机，请稍后再拨…

「我知你是杜先生的朋友，但是我们不便透相关讯息。」小忙着手边的事，没空理

「哥，」Nick快睡着之际想起一个问题，「你怎么知我事的？」

Nick可能不去工作可能不在家里，但绝对不会不去医院看妈妈，赵以沐把唐青的警告抛在脑后，今天一班飞奔去了趟杜妈妈的医院，结果护理站的小跟他说病患几天前转院了。

连诀亮盯着他看了好几秒，摇摇，「你睡吧，我明天再来。」

「沐沐，吃饭了，叫你别这么多烟，怎么都讲不听。」唐青从屋喊他。

「怎么了？」Nick没听到关门声，睁开，发现连诀亮还伫在那儿。

「你现在把手机还我，我立刻跟他连络。」Nick挑挑眉，勾起没有血的嘴角。

「转院？」赵以沐愣了愣，「转去哪里？」

仍然是制式女音。这二天他起码听了五十次。

「翩翩，不要开玩笑，」连诀亮沉脸来一副要说教的样，但看着他白惨惨的脸又骂不去，长叹一气说：「你是幸运，摔得连安全帽都破了还能在这儿跟我开玩笑，如果当时后面来车把你辗过，你让哥怎么办？」

ck好不容易等连诀亮跟医生说完话，掌握自况后心放松许多，「十天半个月后又是条好汉。」

「来了！」赵以沐回了声，猛几才把烟废弃的铁罐里，门前不死心地又把手机拿来拨给Nick。

「警察在现场从你上找手机，你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梁，他们便找到梁，然后我就知了。」连诀亮边说边把外套穿上，「别胡思乱想，好好休息。」

「那我的手机呢？」Nick追问。

「别念了行吗？」Nick拧着眉，把五分的晕演成十分，「我觉更痛了。」

赵以沐裹着棉袄在阳台烟，今天的数已经破表，对健康不好，但他需要一些尼古丁来镇定心里的不安。

「我就是之前太顺着你，告诉自己尽量不要手，结果呢？」连诀亮越讲越上火，「你把自己搞成这样，就给我安份一，在痊愈之前别想离开医院，我亲自监督。」

什么样的况会失去连系？赵以沐自行脑补了各种况，正向的负面的都有，或许只是手机坏了还没去买？没缴通话费被停用？还是…被讨债公司绑架了？

「夜路骑多了，难免失蹄…」Nick小声嘟嚷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