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ick一边削苹果一边喂着吃，嘴里还不忘响应妈妈的话，全听完一轮之后妈妈突然跟现实接上轨，捕捉到儿脸上压不住的幸福，心如明镜地问：「什么好事啊？瞧你开心的。」

「妳见过的，之前来过几次，叫欧文。」Nick把夹里那张他们的合照拿来，推到妈妈面前，指着赵以沐说：「就是他。」

「好。」妈妈温和地答应他，拍拍Nick的背，问：「翩翩，你有什么新年新愿望？」

Nick听了心一酸，涂乳的手顿了几秒，上扬一整天的嘴角蔫了来，他俯去抱抱妈妈，埋在枕闷声闷气：「妳好好，等天气候和了，咱们就去，还去小时候的那个海边。」

「啊？」Nick抬瞪圆了睛眨巴眨巴，原来话题已经回到当，被这么一问，嘴角越发翘上天际，他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，便说：「今晚约了朋友吃饭，一个…特别好的朋友。」

然就是：「别忘了去拿送洗的套装，你明天上台表演要穿的」，但最常讲的还是：「咱们一家三哪天再去海边兜风？」

「又要过一年啦？这么快？」妈妈困倦地开，每个字都粘在一块儿，她向上拉开一条，好像是看着Nick又好像什么也没看。

杜妈妈推了推老花镜，煞有其事地说：「我有印象，是个好孩。」

唐青从话筒另一端传来满满的疑问：「派对？你什么时候对这种活动兴趣了？多少人啊？派对都玩些什么？」

「我讲的愿望又不能实现，」妈妈看上去快睡着了，但意识却相当清明，「难我们还能一家再去看海？」

Nick噗嗤一声笑来，「才看过几就知人家是个好孩了？」

「我的愿望还不就是那些，」Nick抬起来，恢复活力笑盈盈地说：「继续守着妳，守着咱家那间小楼，还有…」他的双眸都染上一层甜甜的笑意，「跟喜的人好好过日。」

「我知了，你自己小心别着凉，拜拜。」唐青已经切掉通话几秒钟之后，赵以沐才把手机从耳边移

「嗯…不清楚，大概…是有吧。」赵以沐无意识地抓皱了外套摆。

妈妈永远把他当成未成年的中孩，赵以沐见怪不怪，顺就回答：「派对我是没什么兴趣，就朋友年年邀我，我次次拒绝也不好意思，总之去看看，大概是放音乐播片吃大餐之类的吧？那个…妳别等我，天气冷早睡，知吗？」

「谈恋了嘛这是。」杜妈妈瞇一笑带起三折，「谁啊？妈认识吗？」

「去吧去吧，认识新朋友也好，」唐青问，「派对里有女孩？」

「那你次再带来让我多看几，我好好打量打量。」杜妈妈拿起绢手，把镜拿掉，被往上掖一掖，懒懒地垂着说：「你回去吧，我睡个午觉，今晚大概医院大概也有些活动，不知会闹多晚。」

赵以沐趁着午休买咖啡的空挡打电话跟唐青报备晚上有活动，去朋友家参加跨年派对，不一定会回家。

Nick起收拾刀跟果，拿去丢了以后洗洗手，回到床边挤了绵羊油轻柔地在妈妈脸上，妈妈也没睁，只是闭着睛笑得跟观音一样慈祥。Nick俯视着她低声问了句：「妈，你新年有没有什么愿望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