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以沐开到餐厅时Nick还是被周公抓走了，脑袋靠着车窗整个人睡歪了去，停车场的灯光不亮而且破碎，斜照了一块在Nick的侧脸，密闭空间里有种隐讳而且静谧的暧昧，赵以沐曲起手指，在他脸上划过眉骨鼻尖停在唇珠上也没能醒他，赵以沐觉得再待去难保不趁人之危的举动，他牵起Nick的手一，轻声喊：「醒醒，先吃饭了。」

「急什么，待会儿吃饭时再告诉你。」赵以沐伸长了手，了Nick的脑袋，「睡一吧，到了叫你。」

除此之外，他闭上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不知对于赵以沐的分手要怎么反应。

「还没手呢，我要真调戏起来你没准儿撑不住，」赵以沐恢复自由，讲话开始没脸没，「在印度那时还有人在床上求我呢。」

「不说就不说，有什么好神气？」Nick哼了一声，又窝回去舒服的姿势继续歪着。

他决定相信赵以沐的选择，现在结果炉，他却有些害怕。

「不伤心，我们是分手快乐。」赵以沐把那天的事儿给他讲一遍，说完仍是叹，「还好她活的通透、想的明白，不然我们得一辈同床异梦

那晚在牧山池边，赵以沐用巨大却颤抖的力箍住他，为他挡去山上霍霍寒风，给他一个温的膛，心如擂鼓在耳边鸣响，赵以沐不讲承诺不画大饼，只问：

就算他有那么一渴望和非想，他也不该说、不该，不该左右赵以沐的选择。如果赵以沐要结婚，他会诚心诚意送上祝福，如果赵以沐选择跟他一起走不同的路，那也必须是赵以沐自己的决定，他无权也不愿预。

「Nick，」赵以沐灿亮的黑瞳仁里波翻腾，但说的还是一贯的务实作风，「以后我了班就当你的专属司机，好不好？」

「问题真多，」赵以沐勾起一边嘴角笑了笑，「你关心我的嘛？」

「我信。」

Nick闭上了睛，他的确是很累，他最近接了一些音乐书籍的英文翻译活儿，熬了好几天，昨晚到电台值班又不太顺利，半夜放音乐的机台了几次状况，他睡睡醒醒一整个晚上，今天脑袋总是转不太动的觉。

虽然他们在回国之后说好当朋友，但他也是个知冷有的人，赵以沐在风雨之中送他回家、在生病的时候陪伴他，一次次替他解围，一次次地温馨接送，很多时候他随说些玩笑话带过，并不代表心里没有任何动，但他不敢去想超友的份，哥的事不能再重蹈覆辙，他不想当赵以沐跟林筱培婚姻里的杂质，光用想的就难受。

几声过后Nick才哼一声撇撇嘴，全没动只有睛睁一条，看见手被人在握住，眉角一挑用厚的鼻音说：「不久前才分手，今天就调戏良家少男了？」

「你相信我吗？」

地问：「你们嘛要分手啊？是你先提的？你妈知了吗？」

「哎哟我的哥，你以前是这样追女孩的？」Nick笑在座位上，「想想林小也真不容易。」讲到林小Nick就笑不去了，他抿抿嘴收起笑意，沉着嗓问：「你怎么跟林小分了？她…很伤心吧？」

「谁求你！我那会儿大病初愈没力气，你是趁人之危。」Nick被他说急了想手，但赵以沐攥得更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