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么可能,小时候生日切糕你没许过愿?」Nick满脸惊奇。
「要回旅馆了吗还是再坐一会儿」赵以沐问
最后所有信徒跟着祭司一起举手唱,祥和又乐,连不明究理的观光客也被熏染到这一份动。
赵以沐笑了笑,「还能诗啊?看来是恢复了」他把背包里的大披肩拿来,抖开能够罩住两个人。
「说真的,我还真没许过愿。」赵以沐摇摇。
Nick境随俗买了个祈福油灯,油灯是用回收纸折成小纸盘,上面摆了祭祀用的花,中间再放上一小块油心。跟随当地人将燃油灯后放在恒河上,河面上尽是小盏小盏的烛火,乘载着祝福随波飘,和夜空的星光遥相呼应。
他们选了一个离舞台有段距离、居临的河阶座,把前排座位留给真正的信徒。祭典准时在晚间七开始,由印度种姓制度里最端的「婆罗门」担任祭司,祭司在火把围绕的舞台唱祝祷词,时而拿拂尘挥舞,时而以小火盆举过祈福,呢喃嗡嗡,如曲如颂。
走回台阶时祭典接近尾声,周遭陆续有人起离开,哄哄闹闹有节庆后的愉,Nick放完油灯回来,用目光在人海中逡巡,赵以沐一看见他,挥了挥手,两人对眸而笑。
「我已经好了!」Nick可不服气:「别为了这种小事去吵神明。」
Nick穿过人群回到他边坐,眉心被了颗朱砂红印,据说能消灾避邪趋吉避凶。
「你要不要也去买个油灯许愿?」Nick问他。
「我是单亲家庭,家里就我跟我妈两个人,小时候生日我妈从不买糕,她都是煮长寿面,不用许愿。」赵以沐望向夜空,说着很少跟外人提的事,「现在想想,活的长寿但没有愿望好像满可怜的。」
「我妈大概不相信许愿这套,她总是跟我说人生没有奇迹,只有累积,像是每天背几个英文单字、养成记账习惯、持之以恒的运动,总有一天会薄积厚发展现成果。」
「健康怎么会是小事?这愿望多务实。」Nick表鲜活逗起来特别好玩,赵以沐看了就想笑。
始有摊贩兜售祈福油灯和花圈。今晚在河岸有湿婆神祭典(Puja),一个小时的仪式中会由祭司在临时搭建的祭台上带领诵经文,信徒则带着贡品在祭典上奉献给众神,当然外国游客不会错过这样的贴近民活动,河岸边还不到六就已经许多人坐在台阶上等待。
「你刚刚许什么愿?」赵以沐拉过他的手拢在掌心,「有没有跟神祈求让你肚早好?」
「你妈教的没错,凡事就班来比较容易成功」Nick也看着月亮,千里共婵娟的心油然而生,想起了家乡的父母,「我爸妈是白手起家自己办厂,也是从零开始一一滴累积来的。不过这是他们的梦想,再怎么苦也能当蜜吃,所以他们常常叫我找个梦想,然后放手一搏。」
「只有我自己的健康那是小事,不过我跟神祈求希望所有我认识的人都健康快乐、找到自己的幸福,你运气好认识我,搭了便车一起给算去了。」Nick得意的笑,看人群疏散得差不多了,零星还有些在河边放油灯。
Nick看了表才不过八,「坐一会儿吧,今晚夜空这么,月光如如天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