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莹猜测：“应该会难受的吧。我觉得你年轻的时候肯定比我血。”

徐民成说：“一个人要亲手把自己了解了，得需要多大的勇气，我到现在都算不来。”

汽车的车速太快了，来不及刹车，直接把两个人撞飞了。

徐民成说：“如果经历过更难受的事儿，这就不算什么了。人，就是得比较，才能找到自我安的理由。”

救护车很快就来了，医护人员用最快的速度将两位老人抬到了救护车上带走。

沈莹从没见过这么残忍的画面。

沈莹是记者的，理说应该对这种事儿见怪不怪了。

在大街上闲逛的时候，沈莹和徐民成目睹了一场车祸。

的确，世界这么大，每一天都有人在死亡；每一天都有人因为死亡哭泣。

徐民成看了一对面的路灯，“得艾滋，车祸，癌症，都算是飞来横祸。”

她意识地抓住徐民成的胳膊，手心里都是汗。

徐民成说：“忘记了。”

很快，聚在一起围观的人就散开了。

大家好像看了一场戏，戏落幕之后，就也不回地离开。

……

徐民成说：“这个世界上残忍的事儿多了。这算什么。”

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车祸现场。

徐民成说：“那就不要难受了。在你看不见的地方，不知有多少人正在经历死亡。”

沈莹说：“其实世界对每个人都很公平啊。可能他们心理素质不太好吧……”

沈莹说：“除非是对这个世界一留恋都没有了。我看过自杀的网站，他们好像觉得，多活一个小时都是一种煎熬。”

老夫妻兴许是年纪大了，没听见鸣笛声，闯红灯过路。

那两个老人的伤开肉绽，仔细看都能看到骨。

柏油路已经被血染得鲜红。

沈莹一就被徐民成醒了。她了个深呼，把自己的状态调整过来。

害怕、紧张、无助。

这种温度，沈莹也不用担心徐民成冒。

沈莹。等着他继续说。

沈莹收回视线，“有接受不了。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车祸。太残忍了。”

徐民成说：“因为这个世界没给他们活去的理由。”

沈莹盯着地上的血，很长时间都没回过神来。

沈莹懵了几秒钟，然后拉起了徐民成的手。

她问徐民成：“更难受的事儿是什么？你愿意和我说吗？”

上不冷，穿一件卫衣去正好。

沈莹说：“我也不知为什么难受。”

但是吧，沈莹从业两年，还真没去过车祸现场。

徐民成抬起手来在沈莹前晃了晃，“想什么呢？”

警察紧随其后，将肇事司机带到了警车上，并且扣留了他的车辆。

这次是汽车撞到了正在过路的一对老夫妻。

徐民成沉默了几分钟，迈开步往前走。沈莹赶紧跟上他。

最后只剩沈莹和徐民成呆在原地。

沈莹问徐民成：“你以前年轻的时候，看到这种场面不会很难受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