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思抬看着他，满脸都是没有听懂的茫然。

又一个夏日过去了，秋风开始在土地上拂。凶兽的繁衍结束了，兽彻底归于平息。羽鸿意站在一山峦的峰，看着天与地。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步伐了，可是方向仍未现。

赤凶兽死亡时所散发的恶气比当初更加明显，就连普通的士兵也能看到了。空气不知已经堆积了多少恶气，偶尔羽鸿意都能察觉到那些暗的薄烟在朝某个方向飘动，却本无法观察清楚，无法将线索彻底捕捉到手中。因为还不够，还需要杀掉更多。

“没有兽，我

将防线再一次推。

但是不够，还是不够。

与夏的六个月份，羽鸿意一直在杀伐中度过。他与慎思一同，带领着北明与东庆的战士，斩杀着前所能看到的一切活。什么也不用考虑什么，也不用顾虑，只用杀，杀，杀，让凶兽的血浸染南丹的大地。到了最后，甚至连凶兽都恐惧于他浑的杀气，退缩到了山林与窟之间，不愿主动撄其锋芒。

“公，”慎思回到了羽鸿意的边，看着他扬起的嘴角，“怎么了？”

每一死亡的赤凶兽上都冒了这种黑气。

羽鸿意再一次提起骨矛，继续迈步往前走去，“还不够，还需要杀掉更多。”

慎思顺着羽鸿意所致的方向看过去，目之却仍旧空无一。那些极轻极细的黑烟尘，只要一眨睛，就再也看不到了。

这种现象在以前是没有的。亦或者是这种现象其实一直都有，却直到此时才能被人看到。毕竟当初在赫贝尔大陆时，当每一恶死于刀时，都有同样的黑恶气冒，这种现象羽鸿意早已熟悉。

☆、第百零五章

“四恶的死亡引来了光明神。”羽鸿意却只顾着笑，“那么诸多赤凶兽的死亡，又会引来什么？”

一尚未死绝的赤凶兽在地上扑棱着，发嘶鸣。将士们提刀上去，狠狠穿了这凶兽的腔，彻底让它陷了死亡。在这一瞬间，又有一丝宛如错觉的极淡黑气从这凶兽上冒，转瞬消散在空气之中。

赤凶兽与赫贝尔大陆上的恶相同，都来源于人类心深负面的绪，浑自带一恶气。而在其死亡之时，这恶气会被外，暂时挥发于空气之中，也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。之所以以前看不到，只是因为赤凶兽上的恶气太淡，非得死得够多，空气中的恶气度够大，才能叫人看到这端倪。

“有变化了。”羽鸿意抬起手，指向看似空无一的空气之中，“尸骸将指引我们。”

“陛比以前更厉害了。”就连将士们都忍不住如此叹。

他有时或许是沉稳而又温和的，但只有杀伐，才是他的本。

以前的羽鸿意，需要顾及腹中的火汐，甚至无法让行许多必要的锻炼。现在的羽鸿意，早已将这掌握得更加纯属，举手投足之间更加锐利无匹。

但是还不够，还需要杀掉更多。前的恶气只是转瞬即逝，依旧构不成任何线索。

几乎士兵们刚一将新的防线布置完毕，羽鸿意就再一次冲杀了去，用锋锐的矛尖对准了每一只凶兽。此时的他看起来是无谋的，只知杀，杀，杀。但此时的他，又是奇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