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份提案最终送到了最上，是否会被批准、批准前需要经过多少审和修改，这些都与我无关了。

我翻看了文件，的确是一位大客，就把文件夹重新递给了他，说：“你代替我去接待。”

但我已经顾不得这些了，飞快地在签到签了自己的名字，又被引导员引去了自己的位置。

我跑了胡同里，直到遇到了矮墙――这里原本是一条通，可以直接穿到大礼堂后面的第三条街，却不知什么时候被封死了。

我对这一切太熟悉了，连记笔记的时候几乎都能猜到一句的要，半个小时的开幕词结束后，开始分组行讨论，我与周围的人并不是十分熟悉，也简单讲了讲个人的提案――或许因为我的提案相对详实、切合大家的需求，被选中到上一级重阐述，原定的一日开会行程，被迫延续了时间，我一遍又一遍讲述我的提案，也接受其他代表的询问和建议，每次阐述后都对提案行修改和修正，不久之后，又接受了央视记者的采访。

我结束了这一轮的讲解，居中的那位领导带鼓起了掌，其他的领导们也一起鼓起了掌，我的视线略过了郑东阳，他面无表，心似乎不怎么愉快，但一秒他的表也转为了真诚的微笑，举起手鼓起掌来。

西装的布料撑住了折腾，简单整理好，我握着手提包继续向前奔跑，等到了大礼堂的门，记者们已经开始准备场了――许是很久没有看到即将迟到的代表，我还听到了几声咔嚓的声响。

司机无计可施，转过问我的意思，我让他靠边停车开门，直接车照记忆中的路线一路狂奔――这是我无比熟悉的地方，我年轻的时候总是握着公交车上的把手，透过车窗看街两侧的景。我知不远有家包铺，前面总是拍了长长的队，也知转过弯，就是一条老旧的胡同。

却遇到了交通制――其他代表们大多提前到了宾馆，我因为没什么经验正好赶上了。

当我发现郑东阳坐在台听我讲解提案的时候，我意识到，最开始的“只是试试”，已经变成了“很有希望”，好的提案或许会蒙上尘埃，却也有一定的几率被上面的领导们发现。

“他并没有重要到那个程度，”我顿了顿，试图让话语不那么尖锐，“我有些重要的事。”

“最好由您亲自去……”

我已经回到了公司里，理积压的事，仿佛有不完的工作，一眨，又过了一个月，我一想起来，我很久都没去见张晨，而我周围的人竟然也默契地没有提醒我。

我低看了一表，时间已经不够充足，来不及让我再寻找一条不那么熟悉的路。

我后退了几十步，了一把脸上的汗，将手提包上提压在手臂弯，提速向前奔跑，最后一步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向上，小手臂扣住了墙上方的瓦片――我花费了十分钟，才翻过了这座墙，脚掌重新碰到地面，宛如新生。

我在两侧见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，微微当打了招呼，翻开记录本准备听大会的开幕词。

我了眉心，列了个单安排秘书去买，临时加了个班，空了半天的时间。

等第二天中午我扣上钢笔帽，准备离开的时候，吴铭却亲自过来，只说临时有国外的客来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