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指把玩着我们的结婚证,他亲吻着我的脸颊告诉我不久后他就会回来,他取走了我的证件伪造真实的证据,他监控着我的行踪偏偏以为名,他说他要救我的命,轻易地毁了我前半生的事业,他说他要同我结婚,但他不过是为了躲避新的联姻。
“我会啊,”张晨的脸上蒙上虚假的笑,“我会拉着你一起去死,我们明明说好的,要在一起一辈的。”
张晨了一烟,没,就夹在了手指尖,他说:“陈和平,我是真没想到,有一天,你会叫我去死。”
“我得了一种没有你就会死的病。”
张晨的手搭在了餐桌上,我本能地后仰,一瞬餐桌直接倾倒,桌面上的饭菜都砸在了瓷砖上,盘碟碗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。
“你要不跟我吵一架?”
“嗯。”
我夹了一米饭,到了嘴唇里,我听见我平淡的声线:“我听到了,谢谢你。”
我夹了一筷菜,放在米饭的尖端,低趴着饭,其实吃不什么味了,但总归还要接着吃。
“我现在闻不了烟味儿了,以前我还是个老烟枪来着,”空气中弥散着少许残留的烟气,咳嗽短暂地中止了我要说的话,“人永远都不会一成不变,你会变,我也会变。”
“我再怎么人渣,你不是也一直在我边么,那年我被纪律委员会带走,你追着我看我的那神——我就觉得,这世界所有的人都可能背叛我,唯独你陈和平,会对我不离不弃。”
“你怎么不说话啊,陈和平。”
件上签了自己的名字,想娶他为妻。
“你怎么不变好呢?”他轻声地嘟囔着,像是完全不理解似的。
“所以,你就期待着我去死?”
“那你就去死好了。”
我伸了手,他把这颗烟递到了我指尖,我夹着这颗烟扔到了地面上,抬起脚用鞋底碾灭。
“我以为你会掀了这桌。”张晨放了饭碗,他没有再吃去,拿了纸巾了嘴角,他上的那烟火气也随着纸巾的拭消失得一二净,重新变得矜持又疏离。
“你怎么不跟我吵架啊?”
“没什么可吵的。”
我站起了,决定终止着毫无意义的对话,我不想同张晨再吵一架,也不想再同他再吵一架,我已经决定好了我想的事,想走的路,就不需要任何的变故和
他骗了我一次又一次,事到如今,想在我这儿寻觅真,积攒勇气,累计他争名逐利的神支。
“我的桌,我的碗筷,我买的菜,舍不得浪费钱。”
我说完了这句话,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,张晨都没有说话,等我吃完了碗里的饭,放碗筷的时候,张晨才笑着问了我一句:“吃饱了?”
“我你。”张晨笑着说。
我和张晨面对面坐着,中间空了一大块,这场景有些可笑。
我抬看了他一,很平静地说:“你是不是有病。”
“是你说离开我会死的,我不想和你在一起,那样的话,你会死吧?”
他说他我。
“噗,”我实在忍不住,笑了声,“张晨,你会不会听人话,我说了,人会变的。”
“小时候拉钩的时候,我怎么也没想到,你会成个人渣啊,你说说你过的这些事,哪一件不够我死你一百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