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宁羞涩又笨拙的去解他纽扣。

阮宁一怔，抱他更紧：“我不会。”

可是即便只有他们，阮宁也从来不觉得孤独，她觉得比现实世界过得幸福。

“宁宁。”

如果不是阮宁，秦老夫人本应在上次宴会上就被秦放推楼梯，半辈都得依靠轮椅，再也站不起来，状况也因此越来越差，撑不过两年便与世长辞。可是现在她既已避开了秦放的暗算，为什么会突然病重？这是记忆里不曾现的。

“我在。”

她自穿越过来，得到的来自别人的善意并不多，统共算来，也就秦肆、阮凛、秦老夫人，加上张妈和王伯，只有五人而已。

看见两人，秦海明的视线从阮宁上扫过，落在秦肆上，说：“你轻手轻脚的去，动静小儿，别吵到你，她老人家喜清净。”

两人到医院的时候，秦老夫人已经了手术室，现在转移到了病房。

秦肆：“永远都不要离开我。”

秦肆蹙着眉，心沉郁。

阮宁和秦肆在岛上只待了三天，第四天就匆匆忙忙的踏上返程，原因是秦老夫人突然病重。

秦肆没理他，直接推门去，不用秦海明特地交代，他的动作也放到了最轻。

长夜漫漫，星辰大海，一切都是那么好。

秦肆一把将她拉怀里，紧紧的抱住她。

秦老夫人躺在病床上，脸苍白，面颊凹陷，瘦削得可怕，双紧闭着，脸上还着氧气罩。

“我、我们现在就开始……”

阮宁始终被秦肆牵着，不愿松开，也跟着病房。

“……好。”

秦肆在床边坐，这才放开了阮宁，改为抓住秦老夫人枯树一般的手。他沉默的看着昏睡不醒的容颜，一句话都没说，中压抑着沉痛。

秦肆抱住了她的腰，将脸深埋在她怀里，像是在逃避痛苦，又像是在寻求救赎。

阮宁鼻尖酸涩，心里也十分难过，秦老夫人待她那样好，是这个世界待她最好的长辈。

秦海明坐在病房外面的椅上，面愁苦，闷不声，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。

――

得一塌糊涂，纵容：“好，生，你想生多少都行，都养得活。”

在他那突然多的记忆里，秦老夫人只活到72岁，重病去世，距离现在只剩不到两年。如果是其他原因，他或许可以想办法避免这种结局，可是生老病死，他除了睁睁看着，什么也不了。

秦老夫人还是没能熬过去，三天后

否则，我会疯掉。

阮宁伸手去，轻轻抚摸秦肆黑短悍利的发，无声的给予他安。

她一向对现实世界的事避而不谈，也不愿去回想，只因她在现实中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，生活平淡无奇，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人。

阮宁从来没见过秦肆如此沉默，她小心翼翼的伸手，覆在他的手背上，心惊的发现他的手冰得不太正常，像是没有任何温度。

――

秦肆不得不慎重，现实和记忆有重合，但也有改变，他不确定事会往好的方向发展，还是往坏的方向发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