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都像被掏空了,真难受啊。
萨日胜也着急,从外面把一只手伸来了。
换洗衣服都没有,但实在不想穿回那光鲜亮丽的庆典西装,只能穿着浴袍来了。已经从心底里厌恶那些东西,宁愿光着,也不想穿那些在人前花枝招展的戏服,演戏真累。
叹气,邢瑢一脸颓然地拽开门:“不吃了,洗洗睡了。”
包小胖回来的时候说:“咱啸哥又厉害了,刚接到消息,金奖也想邀他去嘉宾。提名了动作设计、形象设计和视觉效果,三项。”
有人敲他门,估摸又是包小胖的助理,非要喊他过去吃盒饭。
门外的人也是板着脸,没表,盯着他。竟然是萨日胜。
他了房间就把房门关了,把销也锁了,锁了两,关得死死的,一丝隙和气息都不漏去,然后一屁坐在门廊,木然地发呆。
邢瑢说,谢谢不吃了,没胃吃。
晚饭都没吃。包小胖其间又打电话问他,要不要来隔房间吃外卖盒饭啊。
他突然间哭笑不得,隔着那不足一乍宽的门,难受地说:“你看,你人都来了,我打不开门,这就是没缘分么。”
“不去了,洗完澡睡了。”邢瑢隔着门说了一句。
“呃……这个门禁……也太结实了,外人绝对不来。”邢瑢趴在门边折腾那个链,都汗了,也没把门打开,“好像,好像是……哪里卡住了?”
他就卸了个妆,洗了个澡,把脸上发上那些亮晶晶的山鸡孔雀似的东西掉,深更半夜在洗手间的镜前,终于让自己恢复素白的面目。
“恭喜啸哥了。”邢瑢一笑。
邢瑢怔忡着,有半晌没缓过来,脑里时间线都混乱了:“你,不是去拍戏了吗?……怎么在上海啊?……不是,回老家结婚去了吗?”
“是在拍戏,但是想过来找你,”萨日胜特实诚地说,“还没有回家结婚呢。”
邢瑢想把门打开,结果门链竟然卡住,半天都打不开。
“看来没我想的那么结实,能不能防贼,要看这‘贼’是谁。”邢瑢又很想笑,终于被逗笑了。
邢瑢紧闭嘴唇望向车窗外,没有声,没有让表破碎,把鼻涕泪又了回去。他坐的是后排座,前排那两位应当都没看他掉过泪……
那手很大,手指健壮,对着那门链就动了。死命地掰、扯,使用暴力方式破拆,竟然就给掰开了……
“包包给我打电话,问我要不要来,我说‘要’。就是怕你不开心,安你。”萨日胜说。
门外还敲。
语音信箱里充斥了许多消息,还有未接电话,大分都是垃圾,就是商雪麟那老氓和他们公司那些人发过来骂他、威胁他的。他就一条一条地删,还必须删得很仔细,生怕把重要的不该删的信息删掉。
这人太他妈耿直了,轻轻松松地就把自家CP包小胖卖了。
“找我,吗啊?”邢瑢呆然看着对方。
,突然就撒开了。还是胆怯了,缺乏勇气。还是没有缘分,就别太求。
删完了,清空了,发现也没收到什么重要的、不该删除的信息……
一行泪突然划破眶,掉了来。
包小胖让他家助理去开个房间,把邢小哥安顿了,自己溜达到大堂角落,讲电话讲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