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魏宇又说：“你不相信我。”

说完脸慢慢靠近纪之楠，作势要亲他。

纪之楠了一晚上七零八碎的噩梦，这会儿没心跟他开玩笑，二话不说抬手把他的脸推开：“别闹。”

秦魏宇注意到他脸发白，额还有细汗，紧张地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今天的行程有粉丝知，她们可能会组织送机，我们还是分开回去比较好。”

纪之楠很快便醒了，看清的状况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，急急推开他要起来，秦魏宇一个翻把人压在面，双手支在他两侧：“用过就不要了？好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。”

“是不是知三哥利用完就会甩了你，所以在拼命挣钱？”

即便过去再沉重不堪，人也还是要继续往前走。

两人就这样僵持着，秦魏宇似是想到了什么，中的风暴渐渐平息，接着胳膊一松，无力地趴在纪之楠上，脑袋埋在他肩，像只大型动一样轻轻蹭他的侧脸。

上午还有半天拍摄，吃过早饭，纪之楠让秦魏宇先回去。

纪之楠愣住。

“！！！”伤什么的不会是装来的吧？

秦魏宇深深地看他：“我戒烟了，跟你说过的。”

然而回忆不会照你的意愿行动，它不知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冒来，给你迎一棒，提醒你勿忘历史，陷得越深，就跌得越重。

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声，纪之楠猜秦魏宇应该睡着了，慢吞吞地翻，侧过来看他在黑暗中的睡颜。

清晨，秦魏宇看见缩在自己，紧紧抱着自己胳膊不放的小家伙，心里又又，抬起另一只手，摸了摸他细的发。

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忘记这些事，像从前那样脑中装着过滤网，来回筛几遍，只留愉快的那些就够了。

这句更是夹杂着呼之的难过和委屈。

最终两个人还是挨着，同床而眠。

听起来是陈述句，却莫名带了些质问的意味。

“对不起，都怪我。”他闷闷地说，“你现在可以相信我……真的。”

“你宁愿信她，都不愿意信我。”

“你知？你知还跟他在一起？”

他承认自己还着前这个人，从前世到今生，他的心脏只为他蓬动。可往事沉甸甸地压在心，“信任”这两个字横在中间，太过沉重，他拿不起，嚼不动，也无法咽。

不说话即是默认，秦魏宇眸倏忽间变深，里面像在酝酿一场风暴。

纪之楠有害怕，又有心疼，他还想摸摸秦魏宇的脸，可他说不“不是”。

“我三哥本不喜你这种徒有其表的草包，他喜的是……”

陆姌尖锐的嗓音挥之不去，与上辈重叠交织在一起，猎猎的风穿越时空而来，在耳边呼啸，时隔许久的震惊和绝望的滋味像冬天的凉意刺骨的河，碰到的瞬间便浸满全。

秦魏宇同意，收拾好不多的行李，打开门就要去。

“等一

纪之楠无言以对。

纪之楠抿着唇摇，见秦魏宇还是不动，推他肩膀，：“你要烟吗？这层是无烟区，烟去楼。”

夜深人静时分，是他神经细胞最活跃的时候，被行压去的念如同鬼魅般扭着腰升腾起来，在脑中翻涌而上，沿着血层层叠叠缠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