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给一个暑假的时间,应该就够了。
还想说:“我叫你秦岳,好不好?”
纪之樟笑着拍一他的肩膀:“还非得连名带姓地喊你?生不生分啊,魏宇,魏宇,魏宇,我就叫你魏宇,不行吗?”
他讲题语速不快,语言十分简练,重便让纪之楠自己理解,稍待几秒就切换到一题。纪之楠听得吃力,却不忍心打断他,错不眨地盯着他在书上的修长指,书本上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都看不清楚了。
纪之楠心骤然加快,他听见那个人走过来的脚步声,然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撑在他侧的桌面上。
纪之楠看见坐在书桌另一侧题的那人笔尖顿住,沉声:“不了,我得回去。”过一会儿又说,“别这么叫我。”
再后来,纪之楠从纪之樟中得知,他其实不叫秦岳。
纪之楠埋玩橡:“随便问问,他……他英语好的。”
“当然回来,”纪之樟把手上的习题册翻过去一页,“问这个什么?”
从此往后,纪之楠心里便藏了一个秘密。他不止一次想让它成为两个人共同的秘密,想对那人说:“嘿,我也有两个名字。”
“哪几?”嗓音低沉却净,带着一缕刚醒来的慵懒。
“魏宇,今天家里蒸螃蟹,你留一起吃饭呗。”
纪之楠清楚地看到那人握笔的手指紧了,紧到指甲都泛白,然后很快又松开:“行,随你。”
“你说秦魏宇?哦,他国去了。”纪之樟。
外阳光毒辣,讲完一题,纪之樟坐在椅上伸个懒腰,“还有其他不懂的吗?”
纪之楠用余光瞟一在阳台上抱着双臂打盹的人,从数学练习册面又拿一本英语的来。
他小心地把这个名字放在心里,写日记本里,在没人的时候拿来反复咀嚼,比小时候从那里拿到糖果还要开心。
他想找一个恰当的时间说来,或者等跟那人的关系再一些,至少像跟二哥一样,可以把手自然地放在他的肩膀上,不会被他躲开。
,每周有两天课,至少会有一天课后会到纪家来。
纪之楠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摸清这个规律,总之每周的这两天,他一到午就坐立不安,耳朵竖得的,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。两周后,他就能准确分辨是纪之樟一个人回来,还是带着那个人一起回来了。
那人没说话,直接坐在刚才纪之樟坐的位置,开始讲题。
“他去年就把托福给过了,着
“国?”在彼时的纪之楠里,国就等同于不会回来了。他紧张地问:“还回来吗?”
纪之樟扶额:“又是英语……”回冲阳台上的人,“我想睡一会儿,你教我弟弟几英语题吧。”
可他盼星星盼月亮,盼来了一个暑假,却没盼到那个人。
后来纪之楠找到机会,趁着二哥和那人在楼,偷偷翻开那人放在桌上的课本,在扉页的正中间看到遒劲有力的两个字——秦岳。
纪之楠心得更快了,手指搓着书页边角,瞬间忘记自己想说什么,还是纪之樟翻了翻他的习题册,给圈了个范围:“30页到35页,主要是三个完形填空。”然后站起来拍拍那人的肩膀,“辛苦了啊。”
只有纪之楠捕捉到他语气中一闪而过无奈和妥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