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婚宴前,我、,还有爸妈都不知这件事。你怎么会知的?”
问秦昭昭那天,他刚经历了第一次生死攸关的回忆。十五岁的前锋参领,躺在帐篷里怕自己死,留昭昭孤苦无依……那一夜,军医的徒弟听他细细说着胞妹喜什么,讨厌什么,细到每月发长多少都能用两指比来。当然,也包括昭昭的生辰八字。
她瞅着他:“你问过我,她的生辰八字是不是被改过。澳门婚宴前。”
从沈策的沉默里,她捕捉到异样:“就算生辰八字是巧合。我们之间发生的事,每一件都不寻常,你一定有话没告诉我。”
他静了一瞬。
“这个故事,有关白虎
他短暂沉默着。
坐,给茶壶添了二。壶里是大红袍。
“是吗?”沈策放舀的勺,“记不清了。”
昭昭纹丝不动,屏着泪。
“什么实话?”
“我想听实话。”
他恢复知觉后,在泳池畔,听众人轮番聊自己的生辰八字,秦昭昭说的,和过去妹妹的一模一样。但他知,秦昭昭不是她,就算是老天故意给他设局,他都不会认错妹妹。
沈策被她盯着,抬问:“我说错了?”
那两天他初拾前世记忆,心所受的震动巨大,难免失言,在吧台,问了秦昭昭那句话,转念就觉得不妥,以“玩笑”带过。
对于谁是昭昭,他从未动摇过。
那两日醒来满脸泪,她不甘心,试图抓住多一的东西,徒劳无功。反反复复仅有短短一幕:原木的地板在脚,她一路走,一路吱呀轻响。天,知了不歇,婢女们在盛满冰块的木盆旁,摇着扇,为他驱。敞开的木门外,摩天轮似的车一顿顿地将不停,以的循环降温。而她手握玉带,走向他……一切真实得可怕。
他需要给她一个完答案,一个,不会让她陷回忆痛苦的答案。
“还有,你家人说过,你自己也承认过,你小时候能活来是因为被带回江南,这里有能拴住你的东西。拴住你的是什么?你长到三岁不肯说话,老僧说你有前尘夙念,轮回未忘。你记得什么?”
沈策不答。
昭昭挨着他,坐在地板上:“刚在路上,我和聊起小姨,还在说我们可能生顺序错的事。”
“我梦到过你,”她无法再隐瞒,“很多次,都在一个宅院。我给你系腰带,叫你哥……”
……
“假设生顺序搞错了,那个生辰八字就是我的……你真是玩笑?还是发现了什么?”
沈策缓慢移开视线,把茶杯轻推到她手边,想让她喝。
昭昭的聪明从不输他。过去是,现在更是。
昭昭观察他。
江畔一劫后的梦中画面,光怪陆离,模糊不清。她记不清。
这恐怕是他此生最艰难的时刻,望着那双睛。
“就算梦是假的,可我能觉到,我们和其他人不同。哥,你告诉我,”她他,更了解他,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里,她可以确信自己说中了、猜中了:“哥……”
她恳求叫他:“沈策?”
他倒了两杯茶,其中一杯添了勺:“你们是亲妹,谁大谁小都没影响,没必要执着。”
她握他的左手:“我想知。”
他啜了茶:“估计和她开的玩笑。”
在她的注视,他终于深叹一声,打破沉默:“我给你讲一个故事。”
这是他难得因为不够谨慎,犯得一个小错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