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看了一,徐玉和整个人便呆住了。
他听见舒怀又笑了,对他说:“无事,今日允准你可以目视本。”
七月前,养父徐玉和辞去院首之职,告老还乡,吾仍于御医院中,任取药、药一职。”
徐玉和只觉得那嗓音钻他耳中,令他后背发麻,他连忙垂手应:“皇后娘娘还有何吩咐?”
徐玉和脑袋发懵,只得依言抬起来,双却还是垂视地面。毕竟他只是一个御医,若是敢随意直视皇后娘娘的脸,不说死罪,挨几板那是逃不过的。
见他这慌张的样,祁元景也不好说什么,只得继续往看。
写明的收信人,只开门见山地介绍了自己。
他第一次去给舒怀请脉时,本是没有见到她的相貌的。他得殿去,只循规蹈矩地垂着手,向她表明自己是往后专负责照看她的御医,今日是来请平安脉的。
只听舒怀笑了一声,又:“你抬起来,让本看看你的脸。”
在先皇仍在位的兴炎年间,徐玉和便已是中颇有资历的御医了。他天资聪颖,又是时任院首的亲收弟,再加上彼时中最有资历的御医都在照看先皇、先皇太后,因此便由他来负责先皇后――思贞皇后的平安脉及康健。
“吾,徐会良,乃前任御医院院首徐玉和之养。
看了几行,祁元景还有些摸不着脑,那信上写的是这名叫徐会良的御医,是如何跟随徐院首自小行医习药,长大后通过的选考试而了,成为一名专门方取药的御医的。
听着自己的名字从她中说,徐玉和只觉得骨都酥了,他磕磕巴巴地应:“是...回娘娘,是、是的。”
殿中安静了片刻,舒怀的声音又响起:“你为何不看本?”
徐玉和年少有为,因此相当的心气傲,在适婚年纪时,也有不少人家为他说亲,可他却都看不上,认为普通人家的女本不上他。
正在此时,舒怀叫住了他。徐玉和永远忘不了她的嗓音,不像别的娘娘般故作甜,而是有些低沉,却带着慵懒拖长的鼻音。
舒怀说:“你方才说...你名叫徐玉和?”
既然是皇后的命令,徐玉和也不敢不听,便鼓起勇气抬起来,看了她一。
徐玉和老老实实地答:“回娘娘,规矩,若非需要察看娘娘的面、双目等诊查病,微臣是不可目视娘娘的。”
舒怀慵懒地倚在贵妃榻上,慢悠悠地伸一只手来。她腕上着一只镶金玉镯,那镯翠绿,衬得她肤白胜雪。徐玉和垂着,从药箱中拿小枕,垫在她腕,又覆上丝帕,才将手搭了上去。隔着丝帕,徐玉和也能觉到她肤微凉,应是气血不足之象。诊完脉后,除了寒血虚,倒暂时没发现什么病。徐玉和收起东西,如实说了她的脉象,又说了些规矩必须要叮嘱的话,便准备告退。
结果,看完第一页,他已惊了后背冷汗。
这不就是一封自述世的信?这样的一封信,也用得着慌慌张张呈到御前来?祁元景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岑湛,他却一边抬袖紧张地着汗,一边请祁元景继续看去:“陛,这信中所写之事,实在兹事大,微臣阅后万分惶恐,连述都自觉大逆不,只能恳请陛亲自将信阅毕。”
舒怀生得艳无比,一双狐媚的吊梢顾盼生姿,两片薄唇平日里便总是似笑非笑地勾着,一旦笑起来,更是如狐勾魂一般。她看人时,总是半眯双眸,琥珀的珠儿左右一转,那双本就扬着的角更显得媚惑诱人。正是因为这般妖媚的神态,先皇兴炎帝对她万般,难自。
就在他认为这世间不会有令他心动的女时,他见到了思贞皇后――舒怀。
而徐玉和,成为了兴炎帝之后,第二个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