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事已成定局，节哀……”江荀衍将“守夜”递到期思面前。

期思看不绪，说：“先生不必为我担心。”

期思闻言有些惊讶，裴奉锦是裴如锦的妹妹，这二小就是裴奉锦，他的生母。

江荀衍看看他，：“陛与裴家二小，曾经是……挚友。”

三人觉到不同寻常，一时看着江荀衍，江荀衍问期思：“你未曾细看？”

期思脸上平静无波，看着翻开的那一页：裴奉锦、裴如锦——他娘和虞珂的娘。

回到书阁的时候，江荀衍已将那本名册看过一遍，江烜同他正谈论着认识的死者。

二人关切地看向期思，江荀衍似是有话要说，看看江烜和元酀，最后还是没让二人回避，开：“单这一本守夜，便可以决定大局了。”

两人什么也没说，元酀静静陪着他，手掌温。

期思，起同他了书阁。

两人没有走远，在书阁外的廊上，今日是小雪，恰有细雪落，元酀握住期思的手，两人静静站在檐看雪，清冽的空气中碎雪飘扬。

江荀衍：“陛不会用事，但二小与陛年少时交匪浅，这件事必

元酀的神沉来，深邃的仔细看着期思。江烜也收了笑意，屋一时静得奇。

期思摇摇：“我对燕国从前的事了解不深，便没细看。”

上天定的巧合，又或是注定的事，他拿回来这一册“守夜”，恰好记有娘亲的名字，其后的简注里写了时间和“焚云丹”，又有裴南贤的名字，仿佛将当时裴南贤着亲妹妹服□□的景霎时还原，这是裴家人弑杀血亲的铁证了。

江荀衍接过来，看看期思，文雅明睿的面容一丝叹息。

期思愣了片刻，意识到什么，脸上的表淡去，片刻后，表示他明白了。

但他此刻份是虞珂，裴奉锦该是他的姨姨，期思压惊讶，问：“先生的意思是，裴家亲手……害了她，陛若知晓，就算为了这一，也绝对不会轻饶裴家？”

他将“守夜”交还到江荀衍手里：“是我娘的名字。”

元酀起，对期思：“去走走？”

元酀抬手拦，期思却伸手了他指尖，示意无妨，拿过册。

期思最后终于轻轻叹了气，郁结酸涩也随着这一叹释放去，他侧看看元酀，元酀也看着，目光沉静笃定，带着无声的力量。

页，江荀衍突然停了来，持笔的手一顿，冷不防一笔重墨洇在纸上化开。

裴奉锦和裴如锦虽然特殊，但也是对期思和裴家而言，对他们要的整件事却并没有决定的意义。

期思早已得知此事，这时候心里莫大悲哀，却是掀不起波澜，那一丝痛苦迅速渗了心底，找不到形迹，又无不在。

元酀知期思的生母是裴奉锦，但江荀衍当他是虞珂，说的则是裴如锦。

江荀衍叹了气：“这上面有你认识的人。”

期思闻言，有些不解：“上面有特殊的人？”

江荀衍目光没有离开册，摇摇，又抬起来看看期思，思索着。

册上冷冰冰的记着人名，笔迹一致，一个个轻描淡写，都是死在裴家手的。

期思在他边，注意到异常，转问：“先生，可有问题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