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止是自私，而且愚蠢！！”

长期压抑的不安和惶惑，於此时倾泻崩决，林睿阻拦不狂躁的绪，不断吐愤慨的语言，伤人的字句，他使劲地摇晃著李慎，好像只是一径地在发。然而，那蓝眸深却藏匿著一丝凄然的苦求。太累了，这段时间，他无时无刻不被凌迟的神经。

“你答应过不经我同意，不会上擂台！！你这样说过，告诉我，为什麽要违背誓言？！！”

“我没有，我不想违背，所以现在就征求你的同意。”抹去嘴角的血迹，面对林睿极为凶狠的目光，接近狰狞的模样，李慎只看到他的脆弱和受伤害。心好像被人划了一刀，血不止，传来淡而深沈的痛楚，李慎受著，却选择了漠视，近乎平静地要求：

“睿，我希望你能理解我，支持我。死去的，是我的朋友。而我，是一个拳手。”

在，他在一秒给了李慎很重的一拳，也瞬间擒住他的衣领，脚步一动，转就把他摁到了後方的墙。旁边的矮柜受到了冲击，柜上的烛台危险地摇晃了几，终是，稳住了。

承受著左的疼，倾靠在李慎上，林睿闭，卑微地轻喃著：“……哥，你饶了我吧…求你了，饶了我……能不能，别这麽对我……”

“你就不能考虑一我吗？哪怕只有一……不多，就一，也好。”

“你答应过我什麽？！”绝望又沈痛的怒吼，卸伪装，那瞳孔的颜仿佛染上了血红。林睿的手用力得李慎几乎不能呼，可他却比李慎更痛苦。甚至，他的表都痛到扭曲的地步。

一簇火焰刹那燃至最炽烈，火在空气中扭摆摇曳，它肆意地挥霍著生命力，试图摧毁一切障碍，它想夺取心系的那抹灵魂，太迫切，太焦急，於是，它把自己也给灼伤了。嗓哑，心里只余了一堆灰烬，林睿渐渐失去了力气，他有疲惫，松开了手。

直至，林睿声嘶力竭，颓败地垂著，息。旁观的人，他们只敢在一边看著他，那样，觉得不忍。

李慎还是侧闻著他的发香，鼻尖摩挲著他的脖，这亲昵与以往相同，只除了有种置事外的淡漠。觉一样，心境却不同了，他留恋，却无法再沈溺，说：“睿，对

究竟，是真如此不在乎，定不移，还是不愿正视？由得林睿如何质问，如何叱责，李慎都毫不反抗，他就连神也淡如死。双手垂放在两侧，後倚著墙放松，李慎静望著林睿全然的疯狂，他赤的，怒红的脸。这样许久，许久。

94

那麽渴望，能够被李慎所了解。

“同意？理解？支持？”嗤笑声，林睿深深地望著李慎，目光之中浮现冰刀般的讽刺，抓住李慎的衣领，他的手指也几将布料扯裂。“这是什麽东西？我不懂。你教教我吧？让我知，怎样支持你？理解你？难让你去玩命，就是你要的方式？”

“你居然希望我支持你？呵呵，是不是太可笑了呢，你居然说得？？”

“为什麽？我很想知，你为什麽能够这麽残忍？所有的东西，你本就只想到你自己，哥，你太自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