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丧气的模样让李慎充分领略到林睿在难过,再加上那般的言词,耿直的李慎被戳中了肋,忽然就对他有了种保护,心里也有些难受了,怒意也就消逝了大半。
手揍你!”
话锋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变,林睿蹦这麽一句,他求助一样握住李慎的双手,额抵住,茫茫地说:“我有非常严重的心理障碍。如果我怀疑一件事,得不到答案或者答案不能让我信服,我就会钻角尖,一直想,一直想,不停地想……想到疯掉。”
“不行!”
火星仿佛还跃在黑亮的瞳中,形势猝然的大逆转让李慎措手不及,他杵在原地,迷惑地直望林睿使人心疼的脸,他开想问清楚,可林睿却这麽对他说:
“没用的。”重复这一句,林睿抬起脸,迷惘得像个走失的孩,说:“像现在一样,你跟我说你不是同恋,可是我脑里一直现你和男人乱搞的画面,你没穿衣服在叫,跟另一个男人抱在一起,在床上翻……”
“解释没用的,哥。在法国的时候,我一直在看心理医生。”
善变,并非是女人的专利,林睿诠释得更加。
“病!真是有病了!”愤慨地,李慎抓乱了一黑发,林睿是一个问题,可主要他不能容忍这小天天在想这些,咬了咬牙,他说:“说,你要怎样的证据?要不要我现在找个女人来抱给你看?”
“没用,我说了没用!”再一调,林睿沮丧地看了李慎一,答曰:“这是病,我自己也控制不了。除非,我能找到证据说服我自己,不然我会一直想著你是个同恋。”
“可是我这麽的期待,第一天回来,为什麽你就破坏了我的幻想呢?”
“小时候被人勒索那次,如果不是你帮我,我可能会很惨。从那时候起,我就觉得你好厉害,很羡慕你,所以後来我才那麽喜和你在一起……可惜,没多久我就走了。”回忆般呢喃著,林睿优的唇线又失落地往垂,涩地低:“这次回来,我是很期待的。我在想,哥哥一定比以前更有男气概了。”
“睿,你听哥的。”拉过椅坐在林睿对面,李慎安地抚著他柔顺的长发,郑重地:“你想得太复杂了。相信我,今晚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,我怎麽可能对男人有兴趣,对不?”
面对李慎即快失控的愤怒,林睿蓝眸中的犀利一一滴褪去,反倒萌厚的打击和挣扎,他不语了半晌,最後拨开李慎的掌控坐在了床边,又一静,颓唐地昂首对著李慎,後悔又歉疚地:“对不起,哥,我太激动了,对不起!”
“……”李慎沈默了。的确,那段时间林睿是缠得他很紧,可想不到是这个原因。
“…哥应该是健康的,的,能担当起一片天的,为什麽呢?…”以痛苦的音线述说,手肘压在膝上,林睿犹如不肯接受现实地捂住脸,埋在掌中模糊地:“……哥,哥,我真的接受不了你的取向跟我不同,真的,我想都不敢想……”
“一直以来,我都很崇拜你。”
“去你妈的。”李慎第一反应就是手,给了林睿脑门一巴,骂:“这种垃圾破玩意,想都不准想!”
“你怎麽会得这种病?”李慎错愕不已,盯著林睿脆弱的表,愣问:“没得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