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是去检查睛吧，等我们回去。”杨西嘀咕了句，“太渗人了你。”

“我不会演戏……”

一直旁观不作声的秦卫卫像是想到了什么，突然：“你叫吕什么来着？吕凡？你是杨西的经纪人吧？”

了来，杨西和秦卫卫满脸惊恐的盯过来，吕凡意识到哪里不对，他的嗓也许是因为无聊变得太涩，半天才发一个巴巴的音节来：“啊？”

“吕凡。”杨西的表变得有些凝重，“你哭了。”说完他就递了张已经看不原本是什么的草纸过来。

吕凡的声音刚起，秦卫卫就：“你就念这段戏的台词，想着我刚才说的，也不需要太复杂，就想想比较悲伤的事。”

吕凡赶紧摸了睛和脸颊，果然一手的，他有些惊讶的盯着湿漉漉的掌心不知所措的：“我哭了？没觉啊，大概是睛沙了？我真没觉。”

“哥，你这样说就不对了！小云有哪里让你不快你可以说，没必要这样啊！小云，你告诉我这件事不是真的，你是我的，都不是你的对不对？”凭心而论，秦卫卫念台词时还是充沛的，只是肢语言和颜值差很多，不然还真是个合格的演员，“你我，我也你，为什么你要否认呢？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算什么？你怎么对我沉默？我到底错了什么？”

吕凡抹了把脸，装作乐观的：“你付钱我就去。”

“你来对戏！”秦卫卫冲杨西发号施令，

“不是。”杨西大声，“他是我公司的老板！”

“你没觉吗？”杨西的表更诡异了。

这种表达显然令秦卫卫有些糊涂，不过他没有追问，：“你看起来像是丰富的类型，来来来，和杨西对个戏。”

吕凡很怀疑秦卫卫这番说词，毕竟心没什么觉，光泪就能表现悲伤了？他知悲伤是什么样的，但是目前只是一种说不来的麻木，似乎自个儿是机人般。这太奇怪了，明明没事为什么会这样？

吕凡有些莫名其妙：“什么事？”

吕凡开始不耐烦了：“觉什么？”

“你在哭。”秦卫卫说话客气了许多，“你自己都没发现？”

“你没事吧？”杨西带着几分小心问。

吕凡没有撒谎，他目前为止的人生完全谈不上悲惨，甚至连伤心都不多，猛然要他在陌生人面前表演未免太人所难。秦卫卫看起来完全不在乎，一个劲儿的招呼“试试试试”，他也只好站来拼命想着没钱吃饭时的窘境。

吕凡狐疑的接过来一，果然脸上又全是泪，在震惊之余他有些气急败坏的：“我真没想哭的，肯定是睛有病了！”

秦卫卫却像是逮着宝了，对杨西怒吼：“看见没？这才是人悲伤的样！你又不是在吵架比赛，谁声音大谁就悲伤！”

“我想不来有什么悲伤的事啊。”

秦卫卫放了剧本，吕凡有些尴尬，因为无论他怎么想最悲伤的事――诸如租的地室被淹了，赶了一夜的照片泡汤了――就算是这些，他也没办法有什么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