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,一沉到了谷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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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好不睡,可是微微还是挡不住倦意睡着了。赌气地握住他的手,以为这样就不必再分手,然而,当清晨的阳光洒窗后,床边空的只剩她一个人。
3月24日,军攻克巴登符腾州,占领路德维希港Ludwigshafen和沃尔姆斯Worms(靠近海德堡),而英法两军也从莱茵地区一路往,攻巴伐利亚。
警察局前那个巨大的纳粹标志被扳倒,掉在地上摔得粉碎,四周的万字旗也都被了扔在地上焚烧着,曾经12年的辉煌,只剩萧瑟的凋零。成王败寇,者决定命运。
林微微在警局门走了一圈,环顾着四周,最后在正门前的广场上瞧见了好几尸,他们毫无生气地躺着,都是穿着纳粹制服的德国人。
那一刻,她的世界天崩地裂,没有阳光,只有绝望。正哭得肝寸断,万念俱灰之际,警察局大门传来动静,大队人蜂拥而。那喧嚣吵闹的声音
瑞士的电台也会转播德国的战况,对微微来说,听到的都是噩耗。和弗雷德断了联系,她吃不好睡不着,日夜担忧,原本是4月底的预产期,结果在3月初就早产了。在医院里昏睡了好几天,醒过来第一件事,就是让库斯去打听消息。
想去德国,可无奈刚生完孩,虚弱,而且宝宝才生,也离不开母亲。每天只有面对女儿的小脸,她的心才会平静一,每个周末都带着艾薇去教堂礼拜,希望仁慈的主可以为他们指明一条生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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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不在焉地投去一,没想到却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,是弗雷德!她心一紧,大步星地跑了过去,他的前还在血,脸上也是血渍,显然刚断气不久。
南德的德军投降,这里战争已经结束,康斯坦茨全城陷一片废墟之中。在去瑞士前,她和弗雷德路过这里,所以知他的工作。
新年过后,德国果然关闭了海关,一开始还能接到弗雷德的电话,可是2月份之后,就音讯全无,石沉大海。
“不,这不会是真的,弗雷德,你答应过我不离不弃的,你怎么就这样先走了?”
4月29日,博登湖地区被法军占领,巴伐利亚的纳粹军队彻底投降。听到这个消息,林微微顿时坐立不安。将女儿托付给库斯,不顾他的阻拦,一意孤行地跑去了德国。见不到弗雷德,她心里没底。
的都是盟军,还有一些当地的老百姓,慌忙地从乱石中爬来,寻找他们失散的亲人。没有人再去关心纳粹,对他们而言,战争结束了,而自己还活着,那就是一切。
全的血一涌上了,寒意丝丝缕缕地钻孔,她几乎窒息。泪浮眶,一滴滴掉在他的脸上,她用力堵住他的伤,仿佛这样就能救活他。
瑞士和德国的边境上都是盟军,好在她有合法证件,一路上无人阻拦。因为战争,所有的列车都暂停运行,无奈之,她只能央求过路的法军队,捎她一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