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苏一个字也听不去,待到现场交环节,直接夺边人的话筒发言:“可能有不少观众认识我,我是的二号男嘉宾,同时我也是一名法律工作者,据我所知,刑法第九修正案包括新的司法解释,对这类犯罪中的受贿数额作大幅度的修改,如果不是得益于法律标准抬,重审改判是跟你又有多大关系?”
敢冰王都是装给外人看的,这人骨里就一唯恐天不乱的坏胚,旁边一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见许苏发愣,立乐呵呵地嘴:“你这事儿算什么?谁有我们刑主播会
早在刑修九台之前,就曾有不少律师请教傅云宪怎么办理职务侵占与受贿的案,傅云宪当时叼着烟,就给了对方一个字,拖。许苏对傅云宪的意思心领神会,代为补充,刑九一定会调整受贿罪刑的金额,大伙儿各找理由拖延上诉,只要适用刑九判决,原判刑期将大幅减少。
主持人刑鸣适时控场,把话题又引回了节目专题本。见节目差不多也快录完了,许苏懒得再留在演播厅里听庞圣楠扯淡,悄悄溜了去。但他没走,绕到了后台,想等录制结束跟刑鸣当面个歉。他觉得自己大约是给对方添乱了。
“拖案谁不会?”得益于在站了那么几场,许苏对着镜微微一笑,丝毫不怵,“那不妨说说你这案里,最终判决认定的受贿金额与指控金额相比,减少了多少?”
没一个人像庞圣楠这般,借着机会就要标榜自己,外行人不知个中门,还当是他|,问他办案心得。傅云宪压没收他为徒,庞圣楠却狐假虎威,声称自己是傅云宪的徒弟,受国刑辩第一人的言传教,这才能把这案给办漂亮了。
节目是直播,许苏的质疑很快引起场外一些法律工作者的共识,对庞圣楠的讨伐声开始在互联网上冒了来。
话很漂亮,形象也佳,许苏的表现引来一片掌声。他此刻表演膨胀,适时停顿,看了一场上如坐针毡的庞圣楠,特别俏地说了一句:“傅云宪没你这样的徒弟。”
庞胜楠也很会包装自己,每回镜必心拾掇自己,保证衣冠楚楚,仪表堂堂,就连原本不甚英俊的脸,竟也在化妆师的巧手变得倜傥起来,居然还引了一票女粉丝,纷纷说他像年轻版的傅云宪。
庞圣楠越发尴尬,讪笑着,顾左右而言他:“我跟这位场观众有……旧怨。”
么成功。
庞圣楠很尴尬,还装镇定,继续糊观众:“这个案我跟检察院周旋了一年多,持不跟司法机关计较审限,当事人不知,来律所劈盖脸就骂……”
“没事。我是媒人,媒人都看闹不嫌事儿大,今晚的实时收视率,”刑鸣拿起手机刷了“野榜”,微微一动嘴角,“不错。”
“不谈旧怨,谈法律。”许苏说,“同样的案,法院若以超期审理为由行在‘刑九’台前结案,结果将大为不同。枪抬一厘米,法律赋予法官自由裁量的权力,对于这类案的最终改判,我想我们应该谢的是人民法官的善意,是国家法律的公正,而不是某一位律师的夸夸其谈。”
见刑鸣现,许苏一就怵了,没了方才侃侃而谈时的俏伶俐,嗫嚅着说:“刑主播,不好意思,我是跟那人有旧怨,方才一没控制住,给你惹事儿了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