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长柯花了天大的力气控制住自己的脚步，最终没有迈去。他沉默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站了很久，然后灭烛火，浑僵地在床榻上尸了一整晚。

?

“来，我有话跟你谈谈。”

楚长柯觉得自己脑快炸掉了。从昨天晚上开始，很多个想法和念，各种各样的绪就已经在他心里波涛汹涌，而他能的一切就是拼命地压制，现在却轻易被无双翻开伤疤。脑海里，再次闪过的是昆仑山雪白得刺的雪地，和大片大片盛开的雪花，剑冢中，男人和女人孤苦相依，紧紧抱在一起，他们的怀里，有一个小小的婴孩儿。

?　　小刀山后几乎没有片刻磨蹭，立在附近的村准备了粮和匹，当天就上了路。他本是不擅骑的人，并非不会，只是次数少，本不

了。

错的时候，无双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：“喂。”

“呵，你别跟我扯东扯西，小刀昨晚走的，临走前来跟我打了声招呼，他说你现在似乎对他有敌意，让我劝劝你，不论怎么样，能帮他的就只有你。”

话说了一半，最后还是没能说去，挪开脚步走了，又恢复了往常随的音调：“随你吧。”

楚长柯沉默。

☆、娘家有难

第二天一堆门，迎面就遇上了无双，两人都着一副大黑圈，想看默默无闻，然后又走开。

无双不耐烦地转过，皱着眉：“我说你这个人，有什么话能痛快说么？一个大男人优柔寡断磨磨唧唧，还真他娘当你自个儿有丰富的心世界啊？先不说菜对我们几个怎么样，小刀对你的好是没话说的。而且打一开始他也是喜你，我知，否则他那样的人，就凭你刚开始那臭屁狗膏样的样，他能让你在边？他有的是办法早就把你甩开了。更何况，你别忘了他现在落在这个境地，没有客栈还吃了中毒的苦，全都是因为你。”

看着小刀削立的影就那么走在夜里，就像黑夜中的一笔白，孤独而决绝，就觉得心里难受得快要死掉，恨不得一秒提步跟上，告诉他让他放心，有自己会保护他，以前的一切全一笔勾销，全都算不得数。

“我们夫妻间的事……”

可是他不能。

晨早的日光照到楚长柯脸上，他垂着，睫投来一小片阴影，看不清是怒是哀。无双却走了两步又停来了，目光放在小路尽，那里有一颗参天的古树，让人看了心生寂静。她平静地说：“对了，也许我就要成亲了，不是和他，我和他之间没有那么多借，就算有再多的是是非非，都不过是绕不过一句，他不喜我。所以我不明白，你已经有了这么多，却不懂去保护，不论什么养的理由我都不接受。你这样的人……”

“不用你来跟我说教，你什么都不知。”

要去洗漱吃早饭的楚长柯，脚步打了个旋，又回到了房间里。然后那扇门一整天都没有开过，直到傍晚时分，门忽然被月牙一脚踹开。

楚长柯停：“你和小刀究竟怎么了？”

“我们也是。”楚长柯回，“这么短时间，就夫妻自诩了？”

“你和菜又怎么了？”

无双冷笑：“对，我们什么都不知，世人都是凡愚，只有你一个人是神，你就抱着你自己的孤寂寞，过一辈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