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聂载沉,我知你现在应该在面临一个对你而言很是艰难的选择。我想告诉你,你决定的时候,不必顾虑我、我家,或者和我有关的任何别的东西。你就照着你自己的本心去决定。不将来怎样,是福,我享着,是祸,我就担着。”
他静默了。
“你先听我说。”白锦绣打断了他。
聂载沉立刻写了封回信,恭敬封,叫刘广回去了代他转呈,随后门到司令,命秘书官将人请来,自己在会议室等着。
她还是没说话,只伸手到他的衣兜里,摸了香烟和一只打火机,着,送到他的手上,帮他夹在了指间。
白锦绣赶到西营,终于在夜校场里,找到了她想见的人。
她顿了一。
“晚上我其实找了你久,就是想和你说这个。现在我说完了,我没事了。你要是还没想好,你再慢慢考虑。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他很快就听到了来自后的脚步声,转瞥了一,立刻拿掉了正咬在嘴里的香烟,迅速踩灭烟,随即转,朝她快步迎去。
“谁叫我当初迫你娶了我呢?我乐意。”
她转过,朝着校场走去。
☆、第78章
烟被温烧灼,吱吱地冒着一红的火光。他一个人,影一动不动地在夜中立着,背影沉凝。
聂载沉轻咳一声:“……刚才我不好,又烟了……我向你保证,这真是最后一次了……”
她就这样被他从后抱着,背贴着他的膛,立在空的巨大的夜校场里,良久睁眸,解开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掌,握住他手,转一笑:“走吧,回去了!”
白锦绣停在了他的面前,微微仰脸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“没关系。”她说,“你好了。我知你有心事。”
“绣绣,你怎么来这里?”他问。
她立着,到后男人那贴着自己后背的飞快动着的心脏搏动,慢慢地闭上了睛。
将来的某日给她和她的家人带去殃祸。
他岳父的信写得简短,说前两天,他有位罗姓老友受人委派到了古城,他留人钓鱼喝酒,只叙旧,不谈别事,女婿这边要是有事,他自己看况了定就是,不必顾虑过多。
他立着,一动不动。
吴特派员挡了挡,说自己来,着了烟,人靠在椅中,交起,笑:“聂司令客气。这两日,我不但是领略了羊城八景,福更是不浅。早就听闻有在广府之说,如今来了,才知名不虚传,实在是我等饕餮之乐土,要不是另有别事,真就长居不走了。至于聂司令你,咱们上次在南京就见过面的,此前我就听闻过你的名字了
第二天,聂载沉正准备先去趟古城,恰刘广竟从古城来了,送到白成山的一封信。
聂载沉望着她,有些艰难地开:“绣绣,我……”
她在他的后停脚步,默默地看了他许久,终于迈步,朝他走了过去。
香烟从聂载沉的指间跌落到了他的脚边。
聂载沉这才回过神来,几步追了上去,伸臂,从后紧紧地将她抱住,不肯放开。
吴特派员很快到来。聂载沉迎,命人奉茶,又亲自给他烟,说:“我平时只知打仗,别的一概不通,这几天也没能尽到地主之谊好好招待,还望海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