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脸稍霁:“看来漓儿对自己的短倒也清楚,你尚未接手政事,经验欠缺也是自然的。北地之事,朕当初也觉得你年纪尚幼,抚赈灾,对你来说还是有些难了。也亏得涟喻在我面前极力举荐你,说他自己不也是十七岁就协助朕了么,朕这才决定放手让你去试试。”
怎么会?父皇不是对漓央有所猜忌吗?为何还会将这等要事交托给他?
真当涟喻举荐他去北地,是兄友弟恭么?若他真心为他这个弟弟好,何至于他到了北地渡州不久,涟喻派的杀手就来取他命了?
涟喻听到漓央居然推辞,心神一松,也要跟着漓央的推辞之语趁打铁,劝皇
也怪他太得意忘形,漓央去了北地三个月,他便在皇帝面前心侍奉了三个月,将皇帝哄得龙心大悦,而且如愿让皇帝对漓央生了嫌隙。漓央没死在北地,又立这样大的功劳,皇帝却并没有大肆封赏,不足以说明,漓央已经失去帝心了吗?
只怕皇帝就是借着今日的由,打定心思要削他的实权了。
皇帝对大皇涟喻和九皇漓央不合的传言,也有所耳闻,特意在漓央面前说起涟喻对他的提携之恩,也有敲打漓央,劝兄弟二人和睦之意。
看样漓央确实是个有七窍玲珑心的,顺着他的话,对涟喻表现了激之。皇帝对漓央的表态也很满意,便:“你的能力,在北地抚赈之事上,父皇也有所目睹,是该给你更多的机会,让你历练一番了。”
涟喻却没有想到,自己还未皇,便叫有心之人嚼了,举发到皇帝面前。乘辇之事,本就可大可小,他想着,凭父皇现在对他的信,怎么会将这事小题大揪着不放。
皇帝对他这番为儿为臣的话更是满意异常:“朕的这些儿,就你最懂事,最得朕心,不像其他人那么不安分。”他说着,瞥了跪在一旁的涟喻一。
皇帝确实没提他乘太之辇的格之举,反倒是捡着近日他在政事上的诸多疏漏将他敲打痛骂了一顿。
自古以来,就是国库的门,国库的银钱军饷甚至是百官俸禄,都需经的手。不仅如此,划拨田地,定制税收,征兵调度,都是的人着籍拟定。可以说,谁掌着,谁就掌着这个国家的军国大计。
涟喻伏得更低,埋去的脸清白,额上见汗,手心都发着凉。
漓央跪拜于地,面疑虑之:“儿臣只怕难以当此大任,还请父皇收回成命吧。”
想到失去父皇信的漓央,他不免认为最有力的皇位竞争者已经不足为虑,皇帝百年之后,皇位还不是要传给自己?一时夸耀虚荣之心作祟,景明的时候便乘了超他亲王规格的步辇,也想着为多年受皇后打压的聂淑妃挣得几分荣,让后这些势利的皇妃嫔们也看看,谁才是他们应该讨好的对象。
“这几日正在整理籍,这事本来也是你皇兄着的,可他又兼着各地的盐运司,登查籍之事,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,这录籍,实征赋役的差事,你便接过去吧。”
因为太过震惊,涟喻猛地抬起来,张想要劝阻,却被皇帝轻飘飘瞥了一之后,噤若寒蝉。
漓央有些意外。
算尽些孝心了。”
漓央笑肉不笑:“儿臣谢过皇兄的信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