玛丽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,叹气:“其实我第一看到你的时候吧,还觉得这人不错的。”
可龙堰这款的,她正经是第一次遇到――这不废话嘛,人一生能遇到几次妖怪啊?
――你们不是有话题聊吗?工作环境也差不多啊?
玛丽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有醉了,居然觉得这样的龙堰让人心动。如果自己不是被宰的那个冤大,她大概会为龙堰打CALL。
龙堰笑起来:“跟你相亲有关系?”
“呸。”玛丽立刻否认,“是说觉不错,觉懂吗?”
龙堰沉默了片刻:“我可以一直假装你男朋友,直到你不需要我的时候。”
貔貅。
龙堰笑了笑:“你喜怎么形容都行。”
可这世间哪里来得那么多为什么呢?也不是每一个为什么都会有答案的啊。
么想法?”
――为什么啊?你们不是得好吗?你还在那儿借住了那么久?一都没培养来吗?
龙堰愣了三秒,顿时大笑起来。
――是他不行还是你不行啊?为什么啊?
玛丽摇摇,又喝了酒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玛丽吃不了,又不想浪费,拿起饼啃了两,“等我把你的事办完了,估计我妈得骂死我。”
玛丽啧啧两声,漂亮的睛扬起,带了那么和长相不符的嚣张劲:“你第一看到我的时候,我脑门上是不是写着冤大三个字啊?”
龙堰人长得帅气,温柔一笑就像古时候的贵公,斯文又有才气,拿把扇在前一挡仿佛就要一首诗;使坏心的时候呢,底带着笑,嘴角朝一边勾着,又有那么几分风纨绔的劲在里;而像现在这样大笑起来时,看起来又和普通人无异,穿着衬衫,挽着袖,和那些随时可以跟你哥俩好来一杯的旧友没什么区别。
玛丽抬看他:“这算什么?神补偿啊?”
玛丽闭了闭:“那就装不知吧。”
玛丽脑里挥之不去阴魂不散的貔貅图又冒了来,脚踏祥云,光芒万丈,傲一样地扬着脖,大脑袋几乎要贴到背上去,晃着一截小尾巴。
龙堰有些诧异:“真看上了?”
她听过小岛上的孤寡老人讲述年轻时候的故事,也跟几个年轻小姑娘一起抓到过比大还还长的鱼。
龙堰大概是从来没有这种烦恼,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回答,半响才:“装作不知?”
她遇到过打劫的浪汉,遇到过惨烈的事故现场,帮着救过人,也亲看到过生离死别。
龙堰全然不知自己被想象成了辟邪吉祥图,正收了笑容
她现在都能想象老妈知他俩没成会是什么表了。
龙堰笑起来:“我也觉得你不错的,我说过了,我看人的光从来不会差。”
玛丽这小半生遇到的人很多,自己工作室之后接的人就更是形形了,奇葩的有,正直的也有。她遇到过风的客栈老板,话说起来不要钱;也遇到过一对经营小酒馆的同夫夫,打起架来天翻地覆,和好也是真的好,蜜意到世界上好像只剩了他们俩。
她了鼻,尽量将自己的笑意忍了去,偷偷瞅了一龙堰。
她的脸颊上晕染了一层淡淡的绯红,这酒还醉不了人,但心却似乎已经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