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凉生这才注意到这,赶紧把心思收了回来,将目光放回到表演台上。
节目演完了,又是一片掌声,任似乎心很好,倒是拉开了话匣:“我刚忙完才回来,我妈说小丫就盼着我来呢,我就打车过来了。”
安凉生惊慌失措的抬起,和任四目相对,只见那人嘴角噙着抹笑意,正伸手来等着与他相握。
他的声音是抖的,讷讷的全都淹没在了又响起来的音乐声中,他也问了声好:“任先生,你好。”
囡囡的节目是舞蹈,摇晃脑的她,两个小辫一晃一晃的,屁一扭一扭的,虽然有些动作生疏的,但是又天真又可,她似乎看见舅舅看着他,演的更加卖力了。
安凉生抖着手握了上去,窘迫的发现自己手心竟是汗湿的,可是那温熨帖的大手握上来一就把气全都冲淡了。
安凉生越想越失望,直到节目结束外甥女来寻他心都没好,他应付着跟任寒暄,却在恍惚中听见任大方的对他说:“如果没什么事的话,我们一起带两个孩去吃饭吧。”
安凉生心的很快,三不五时的看他两,可他也没有注意到边有两炽的目光。安凉生心里有些失望,收回了目光,睛虽然盯着小丫卖力的演的节目,大脑却一片空白。
想曹,曹却到了。两个节目过后,正要到小丫的节目的时候,大门却开了,只见任上带着雪花就冲了来。
幼儿园桌椅板凳太矮,坐着憋屈得难受,只消五分钟的时间,安凉生就觉得自己要提不上来气了,心想还好任没来,要是换他,肯定会更难受。
任收回了手,正了正指着前面的台:“喏,你外甥女的节目开始了,小丫真可。”
没想到任竟然朗的笑了,他摸了摸自己贴着的短发,样十分憨厚,他:“哪会有什么老婆,女人嫌弃我都还来不及。”
安凉生愣住了,心里很想答应,可是嘴上却说:“这大新年的,你不用回家陪老婆吗?”这种自找没趣又有负气的语气安凉生问完便后悔了,他恨不得自己两巴掌,但说去的话泼去的,他就只能竖起耳朵接收任的答案。
外面真的雪了吗?安凉生没想确认,反而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任上,而且因为任的到来,他觉得屋的温度一提了似的,他的心脏蹬蹬蹬得太厉害,血一脑的权都集中到了上,晕晕的很难受,手心也攥了汗。
在接来的节目行中,任就一直在跟他说哪个小孩唱的好,哪个小孩得好,都没有停来的样。安凉生没怎么回话,却觉得任真是喜孩,这么喜孩的人,一定是成家了吧……
任似乎已经不记得安凉生了,只是盯着小丫唱唱,嘴角那笑容就从没消失过。
音乐声结束,周围响起了烈的掌声,安凉生麻木的跟着鼓掌,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。直到掌声结束,旁边的人才跟他说话,他的声音还是那个样,但是听起来却温至极:“安先生,你好。”
任歉意的跟老师说了抱歉,便弯着腰一路走到了家长坐的观众席,四里看了看,只有安凉生旁边的椅是空的,也没犹豫就过来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