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金的布料,如今一看,不仅贵气,看着还沉稳了不少。当年姑娘收了这绸缎,叫人zuo成男式衣裳,怕不是早算到了公zi要来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也无心,这衣服李初遥穿着正好,如果是从前就zuo好的,那便只能是算到了。
然而很快,李初遥便意识到他来这里确实不是为了享受的。对比起林玦的放养,季妍可以说是相当严厉。先是她讲了一个时辰的卜算之术,而后李初遥练剑她只是在一旁看,没有贸然指导,只是ding着这么一dao目光,李初遥压力当真是大。
午间上了dian心,虽说季妍与李初遥都已辟谷,但这是千机阁的习惯。若柳将dian心端来时,季妍yan巴巴看着她,若柳面不改se:“慕公zi说过,无他允许,不能叫姑娘碰酒。”
然后季妍就把目光收回来了,一脸怨念地盯着桌上dian心。
吃过了dian心,季妍叫若柳收拾了桌zi,吩咐李初遥在庭中练字,自己却是找了个地盘tui坐xia,取chu一把琴置于膝上,兀自弹奏。
她不喊停,李初遥也不敢停,一直练着。待琴声停xia,季妍望着李初遥,dao:“看见了什么?”
李初遥一愣,笔尖落xia一滴墨,晕染了写好的字。
季妍早料到了他会是这样的反应,dao:“一会儿若柳会带你到乐坊去,日后若柳或我chu门,你也跟着,哪一日明白了,便与我说。”
顿了顿,继续dao:“你与寻常人不同,是华胥选中的,我便也不会用教寻常人的方式教你,有不懂得,自己想,想明白了就好。”
李初遥:“……”
什么叫有不懂的自己想?老师你不能这样啊老师,万一学生悟xing差呢?这还学不学了这!
然后季妍没理他,直接招来了若柳:“你带他到乐坊去,以及教他识谱。”
随后李初遥就稀里糊涂地被领走了。乐坊里姑娘男zi均有,若柳带着李初遥绕过一众人,直接走到了尽tou。尽tou的主位上,坐了一位白衣公zi,端坐在那儿,ca拭着一把琴,他看那把琴的yan神,温柔地能掐chushui来,若柳施礼:“慕公zi,姑娘叫我将李小公zi送来。”
慕公zi抬tou,扫了李初遥一yan:“这便是林玦的徒弟?”
他这话说得饶有兴味,李初遥听着却觉得怪怪的,仿佛,自己被什么人盯上了。只听慕公zi继续dao:“既然是林玦的弟zi,我会好好照看的,你叫她放心。”
若柳领了命,便离去了,慕公zi朝着李初遥招了招手,示意他到自己shen边,李初遥走了过去,便听他dao:“看来你要暂时跟着我了。我叫慕长庚,负责乐坊一块,你来了我们这儿,本是要an我们规矩的,不过,既然你是林玦的弟zi,那便是例外了。”
李初遥只觉得自己小心肝一颤,深深怀疑自家师父是不是得罪过这个人。
慕长庚对李初遥的要求不算太gao,也是与林玦一样散养式,只是他将李初遥放在了初学者所用的一chu1小院里,不允许李初遥离开半步,所以,两日xia来,李初遥已将初学者练的曲zi背的gun瓜烂熟,说通俗dian,就是耳朵都要起茧zi了。
染姝
至第五日,李初遥不知多少遍听着同一支小调,昏昏yu睡,开始在心中演绎起之前慕长庚与他讲过的指法时,若柳来找他了,说是有个客人来了,季妍叫他一同去见见。
李初遥不解,客人来了,关他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