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悦握紧了那支笔，心里定了定。看着那蠢乎乎的狼獾，他觉得没那么紧张了。

他碰到袁悦的手指，冰凉得可怕。

袁悦一直在夸，说它如何把这尊药师佛的唐代造像特详细记载，又说欧庆这个文贩如何仔仔细细地画了佛的模样，连佛上的螺发都无比细。

因为会议厅里站满了哨兵的神，章晓受不了，发布会开始之后就拉着穹一起溜到了外面。

他们不可能说陈氏仪，因而只挑了重要的容讲，又因为之前已经被了去，袁悦便脆扯了个谎，说佛的模样在里有详细记载，连带它的尺寸、特、用料，甚至还有一张简图。

会议厅外的签到桌上摆着零，穹把那桌连同装零的碟一起搬到了走廊另一，两人坐在日光里，一边吃零一边远远地听会议厅里的声音。

饼是芒果味的，这果穹也没吃过，痴迷地拎着包装袋闻个不停：“这什么果？这么香？”

穹觉得章晓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，自己想吃什么他都愿意买。

两人憋着笑，竖起耳朵仔细地听。

应长河气得脑袋发光：“家里不就没人值班了？！”

他坐在主席台上，紧张得要命，手上着一支圆珠笔,不自觉地来去。

“过两个月给你买，跟脑袋那么大的一个。”章晓给他比划，“香得不得了。”

为了加现场的安保，所有保卫人员都把自己的神释放了来。秦夜时的狼獾站在他后，注视袁悦的神有些担忧，脑袋晃来晃去，耳朵也随之晃来晃去。

秦夜时曾经是危机办的人，因此被馆长亲自名,要他加发布会的安保中。原本负责现场保卫事宜的人应该是付沧海,但现在付沧海还被危机办严密地监视着,暂时无法工作，馆长便联系了秦双双，派了几个危机办的人过来，联合馆原有的保卫人员一起工作。秦夜时占据了有利地位,大大方方地站在最适合偷看袁悦的地方,借工作之机,频频偷瞄袁悦。

一家人便兴兴地在会议厅里各自找了位置站好,殷切地等待着袁悦场。

“主任,反正没你什么事，你回去呗。”周沙说。

“袁悦开讲了！”章晓兴奋地说，“噢……结巴了。”

“这谎讲得就跟真的一样。”穹撕开了一包饼，“比我还坏。”

秦夜时几步走上前去，弯腰捡起了那支笔，再直了腰，稳稳当当放在袁悦手里。

袁悦说的是复原佛的一些基础知识和佛的资料来源。

正在讲话的馆长顿了顿，笑：“我们的修复师紧张了。”

借着要给周沙拎包的名义过来了,穹则说“我得保护章晓”,也一起过来了。

秦夜时不知怎么为他排解这种紧张绪，只能冲他笑了笑。

单调枯燥的哒哒声在讲话的间隙里显得十分刺耳，袁悦连忙把笔放，但放的位置不对，那笔立刻滴溜溜顺着桌布了去。

发布会照程去走，一切还算顺利。袁悦坐在最边上，他侧就是那尊佛。和慈眉善目的药师佛相比，袁悦的脸可以说非常苍白了。

应长河：“……那都留吧。周沙拿相机,给袁悦多拍几张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