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伟一屁坐在地上,伸手去摸杀生,狗狗却往旁边避了一,没能避开,嘴巴里呜呜着,张开嘴,在赵伟手上咬了一,不轻,可也不重,又瞪了那人一,伸在咬过的地方了一,又把转到一边。
赵伟叹了一气:“我跟刘哥不一样……我老是惹祸……我……我真是怕了,怕了事,没人理我。”
杀生完全不是原来的样了,憔悴了许多,密漂亮的发,现在变得零零落落,疏密不齐,那个样,倒像是条癞狗。
赵伟疼得嘴巴里嘶嘶的,还不敢避开,勉挤笑说:“啊啊,蓉……你轻一……这就是刘哥打的……一都不糊……啊哟,疼死了……”却是蓉的手重重地上了他脸上的伤。
蓉坐在床上,伸脚给了赵伟一,却见杀生站了起来,响亮地叫了两声,令蓉笑声来:“好像并没有什么病。带到兽医院去看了,检查了,也没有什么问题。说是正在换,可是因为心不好,所以这发长来就变样了……狗娘养的东西,它也有什么心吗?婷婷的同学她爸说了,这种狗特别忠实于主人,你和那个家伙这么久没有来看它,所以它以为被抛弃了。胃不好,不怎么吃东西,也不去玩……这话是婷婷跟我说的……”
杀生,要死了吗?
赵伟泪在眶里直打圈圈,哽咽着说:“蓉……我还以为你会帮我……杀生呢?”
赵伟把杀生抱到上,心里难过得不得了,问蓉:“是怎么回事?病了么?”
蓉打开门,看到赵伟,吓了一,尖叫着说:“是谁?是谁打你的?居然把你打成这个样?刘建国呢?他没有看着你吗?你怎么不去找他给你?”手抖抖索索地摸上了赵伟的脸。
“那条蠢狗?在我房间里……折腾死我了!我啊,早就想把你揪来揍一顿!我女儿婷婷,天天哭丧着脸。没见过你这种人,养了条烂狗。什么玩意儿啊!”
“那,你就不能安分一?不赌钱,少喝酒,别跟人斗气?我跟你刘哥都没有读过什么书,讲不什么大理,不过就是这样,人啊,一天天长大,变老,会得到什么,也会失去什么。想要什么都得到,那是不可能的……哟,婷婷,你怎么
蓉又说:“婷婷和她同学天天看着它哭,都骂你狼心狗肺。你要不喜,不想负责任,当初就不应该买了回来。你刘哥也跟我说了你们的事。我说,你这个家伙,真是被惯死了,这么大的人,怎么还跟个孩似的?你看你刘哥,他担不起就放。当年我跟他,就是觉得他够男人,凶悍壮。可是结婚有了婷婷,我又盼着他能够安安稳稳的生活,别了什么事,我带着婷婷,怎么活?你以为生意有钱就快活了?你刘哥是个脾气,求爷爷告的事,他最恨了。可是为了我们娘儿俩,不也忍了?”
蓉“呸”了一声,啐:“该!你还敢喊疼!他就打得太轻了,早该揍死你!你瞧你这副熊样,哪里像一个男人!”
杀生趴在刘建国卧室的地上,见蓉带着赵伟来了,蔫蔫地抬起怨恨地看了赵伟一,把往边上一扭,鼻里气,转了个,屁对着赵伟。
赵伟抱着狗,喃喃地嘟噜着对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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