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一个人睡着吧。那张单人床,就应该一个人睡着。两个睡着,太挤了。
不过德语和英语总归属于同一个语系,很有共通之,单词呢,看着都很熟,把语法搞定,其他的反而不那么伤脑筋了。只是会时常把英语和德语混,闹许多笑话。
无聊之,赵伟又来到钱途的楼,却没见那人的房间里有灯光。等到天亮,也没见任何动静。
钥匙已经还给钱途了,他还不能去别人那儿打听。
好在杨教授又收了几个硕士研究生,花了较多的功夫去调教他们,对钱途和黄亦平的使唤少了很多。
又过了几天,赵伟无论什么事都觉得无趣。确切地说,他有不知自己该什么,能够什么。打牌,也不怎么约得到人了,他的手气太旺,逮着谁,谁就得脱一层。喝酒,也没有什么对手。他的酒量很好,酒品却很差,没有人愿意跟他闹腾。
一开学,钱途就忙了起来。作为博士新生,他必须参加基础课程的学习。当然,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,但是那么多学时必须到堂上课,总归会有些麻烦。除了专业课外,政治啊,外语啊等等,还是有些讨厌的。尤其是外语,除了英语还要上之外,又多了门二外。
直到第八天,钱途的房间才亮起了灯光。然后,那个人也在窗前现了。
赵伟慢慢地走到自己的公寓,突然想起,钥匙给了王小宁,那样,他不想回河东的话,就可以在他那儿睡一宿了。现在估计,周长正抱着他打鼾呢。
整整七天,房间里都没有灯光。早上也没有看到钱途爬山,上班的时候,路上也没有看到钱途的影。
开学前,杨教授还很好心地带着钱途和刘康去了西安开学术会议,让他们见识了一把国际会议的场面,末了,还给了他们将近两天的假期让他们自己去玩。刘康就在市转悠,他对于历史比较兴趣;钱途一个人去了华山。
赵伟长长地了一气,坐在车里,往椅上一靠,闭上睛,睡着了。
里揪着痛。毕竟只是一条狗,不是两个人的小孩,所以,钱途毫不关心,也不打电话问问况。
窗前的人影消失了。过了不知多久,灯熄灭了。
44.
钱途的英语不错,学习起来也颇有意思。二外就令人痛了。考虑到自己的专业,钱途选了德语,上了几堂课之后发现,那可真是一门需要好记心的语言。发音方面还算好,很有规律,语法方面,简直让人发狂。名词和代词的一二三四格,动词的各种规则或不规则的变化,让他颇费了很多时间。
突然看到窗有人影现。是钱途吧?隔得太远,看不大清楚。不过看轮廓,应该就是他。是事辛苦了吗?望一望远方,休息一睛?还是写文章写不去了?嗯,离开之前,没有听说他要写论文啊?也没有听说他老板又给他交待了什么任务啊。现在,他已经是博士了吧……钱博士,钱博士。赵伟中喃喃地念。这三个字,听上去可真是……
那么自己,在钱途的心中,恐怕连条狗都不如吧。狗还忠心呢,哪里像自己,没有节?
赵伟拿手机看了看,看到了严峻的电话。那两个人现在在什么?恐怕,邵梓维也正抱着严峻在睡觉呢。只是不知,他们打不打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