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对，是我提的。」

原来自己是一只上钩的笨鱼。望著那张和言衡几分相似的冰山脸，纪梓旻赞叹自己的镇定表现。

事实上聚少离多本没交往多久，纪梓旻在心底偷偷吐槽。

送上来的是生鱼片和套餐的前菜，随随便便就摆满了半张桌，非常丰盛。

言睿几不可察地抿紧嘴唇，唇角垂，看著纪梓旻坦的目光不知在想什麽。

纪梓旻乾脆顺著言睿的意，改：「我是言衡的男朋友。」

要是让哥哥大人知他起先只是开玩笑，肯定会被嫌弃和鄙视吧，纪梓旻愈来愈不安。

「你好。」纪梓旻礼貌的问候。

「朋友？其实你直说没关系。」

这时服务人员打开包厢的门来，正好打断了他们的尴尬。「不好意思，为您送上餐。」

MD，那你问个屁啊！纪梓旻无胆大骂，只能像个小媳妇一样静静的等待言睿的一句话。

纪梓旻尽可能的表现随和，虽然对於言睿这种格的人来说讨好本没用，但他希望别留坏印象，就当作是为了言衡，他想得很开。

纪梓旻表面看似平静，心却是涛天骇浪，他毫无反抗馀地的乖乖座，答：「怎麽可能不惊讶，只是这种事想一就明白了。」

「我不挑，没关系。」

既然如此，那也没什麽好隐瞒的了。

「看来有段时间。」

「我想，交往是你先提的吧？」

「大约是学期初。」纪梓旻挟了一片鲑鱼，避开芥末只沾酱油。

「弟弟成为同恋，当哥哥的不会坐视不，因此我让人打听过你的事。纪同学，你的史丰富的，传闻也很彩，所以……」言睿也不喜说太多废话，直接挑明：「老实说我很怀疑，你对我弟弟是认真的吗？」

言睿在两个碟里各别放了一小坨芥末，再倒酱油。「你们什麽时候开始交往的？」

「嗯。」言睿比了一对面的座位，示意纪梓旻坐。「见到的人是我，你不惊讶？」

「自作主张替你餐，希望你不介意。」言睿拎起茶壶在纪梓旻的杯里添了茶，表达歉意时的气势也很大，让人难以拒绝。

唉，重戏的盘问开始了，这顿晚餐说不定会吃到胃痛。纪梓旻望著绿的芥末发呆，因为他不喜吃辣。

厢里的男人时，他不得不自我反省一。

「我今天和你见面的目的很简单，

一定是他和言衡的关系被发现了，才会暗地里用言衡的名义将他约来谈话，但立场是赞成还是反对暂时无法得知。

言睿的语气和表没什麽明显变化，但纪梓旻能清楚觉到对方的不屑甚至是轻视，他总算能肯定言衡的哥哥是来给自己威的。

纪梓旻收名片，回：「我叫纪梓旻，是言衡的朋友。」

言睿吃东西的动作显现良好的修养，纪梓旻脑中浮现言衡用餐的模样，暗叹果然是一家人。

「……看来你是个聪明人。」言睿从外套袋掏名片夹，取了一张名片递给纪梓旻。「忘了自我介绍，我是言衡的哥哥，言睿。」

待服务人员离开後，围绕在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又重新凝聚。

「我……」纪梓旻正要开，却被言睿一个手势制止住。

「其实你的答案对我来说一也不重要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