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上最奇怪的关系，或许便是这样亦师亦友的关系。

少年一僵，轻轻应了一声“是”，然后便开始为晋离脱衣。

少年挥手，

晋离敛着眸望他，送给他一张玉符，掐碎玉符就可以立即回到龙岛。

神兽毕竟很少敛财，并无太多可以送给少年的东西，但是在临行前，少年却忽然拉晋离的脖，狠狠地在他的唇上撕咬了一。这一咬，少年的牙齿被真得生疼，晋离却毫发无损，只是瞪大睛，一脸不可思议。

那一日，他终于突破元婴期，有了行走玄天大陆的资本，可以回去报仇。晋离问他是否真的要离开龙岛，他掷地有声：“等我杀了他们，我就回来！离，你还有一盘棋没有和我。”

少年渐渐不再那般警惕晋离，晋离看待少年的目光中也真的多了一些认真和柔和。

晋离睁大睛转首看他，仿佛在说：你不是曾经主动愿意这样的吗？

晚上晋离指一少年的修炼，白日里少年就必须陪他棋。当少年修炼时，晋离便站在湖之中，就着月奏一曲曲悦耳的笛声，仿佛能令时间静止。

他乖巧地把自己的衣服全脱去，月光洒在这白皙的肤上，衬得它好似玉。数十年过去，时间没有让这少年减一份，反而让他更加艳丽，好似璞玉拂尘，漂亮到令每个男人都不得不去赞叹。

但是，少年仍旧是估测错了。他只觉到晋离是金丹后期的修为，可这是晋离主动透来给他看的。那把刀本没有晋离的心脏，他神兽抓住了少年纤细的手腕，看着对方惊慌失措的神，摇首：“你刚才那样……更好看。”

少年不断挣扎。

接来，是枯燥的修炼生活。

只是勾勾手指，：“自己过来，脱衣服。”

两人的关系熟了一些，少年也敢与晋离叫板。他发现离的脾气其实很好，当初让他去献也只是在试探他，若是他通不过测试真的想献，离便会把他丢龙岛；若是他通过了，离就会亲自教他修炼。

晋离却慢慢正了神：“你说你要报仇？那我帮你。”

晋离沉默了许久，然后再次转首看向那轮明月：“……或许那样，会不寂寞一吧。”

少年咬了牙，上前去。

少年红唇一勾，一抹危险张扬的笑容：“那是我年少无知。我凭什么为了帮他们复仇，就要牺牲自己？我要活得痛快，我要为自己而活！谁想要委于你，我准备了这么多年，等的就是这一天。我本以为你是个端正的真君，却没想到你与他们也是一个模样。你给我死！”

他甚至不要晋离吩咐，便爬上了他的床，爬到了晋离的前，低首要去吻他。

少年一愣住：“你为何要帮我？”

这一刻，月光洒在少年的上，他仿佛凤凰涅槃，唇边笑意渐盛，耀得令晋离都无法呼。

晋离依旧转首看着窗外的月，正在此刻，却见少年忽然以灵力一把小刀，狠狠地往晋离的心刺去。他用力狠，准确地刺向心，然后刺穿了晋离的膛。

晋离撇开躲开这个吻，冷声：“直接开始吧。”

去秋来，又是五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