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我对两族大战并没有兴趣。”晋离随意地说着，“隆沼不说，我便不战场。”

到这个时候，晋离终于说话了。他的声音一如曾经的清冷疏离，只是静静地说着，就让人觉得安宁矜贵，端的是一副神兽贵的姿态。

他曾经亲手将这颗心脏从它的主人的膛里剜过，虽然如今它似乎有些怪异，但是那种熟悉的气息却令千秋立即知：它属于晋离！

千秋的双倏地睁大，他不敢置信地受着从传过来的声音，受着鲜血在血脉里淌、心脏里、再来的节奏。

少了一颗心脏对于神兽而言，绝对是影响极大的。

到后来，千秋疼得晕了过去，等他再醒来时，便觉得右极其清。

千秋低声：“……在我夺走你的妖丹和心脏之前？”

千秋早已发现，晋离的修为似乎有了一的衰退。原本他已然是半步化神的境界，可如今却只是大乘后期大圆满。即使有妖丹在，损伤并没有千年前那般惨烈，可是仍旧气息衰败，有所伤势。

丹田和经脉也已经修复得差不多，他已然有了站起的力气，可是他却没有动弹，反而慢慢紧了手指，一个字一个字地问：“你为何……救我！”

隆沼妖尊于九百年前陨落，在独绝天老晋阶前，是妖族最后一位天阶妖尊。

正在此刻，一极凉的力量从心脏中轰然爆发，突然就窜上了千秋的右。他直接就要倒了去，但是手却被人突然拉住，轻轻地一推，便将他又推回原位，靠着墙承受那颠覆一切的疼痛。

一颗不属于他的心脏，正在他的腔里稳稳地动着。这颗心脏十分陌生，但是一大的生机却从心脏上逸散来，以肉可见的速度修复着他早已残破不堪的经脉丹田！

在他的，顺着血脉传递过来的地方，一颗鲜活的心脏正在不停地动着。

“在此之前

咙已经嘶哑到无法声，可就是这样，千秋都竭力地伸手探向那个坐在自己旁一丈外的妖尊，几乎是挤压一般的将声音从咙里说了来：“这……到底是……啊！”

千秋的脸上毫无笑意，语气严穆端肃。

千秋仿佛察觉到了一些东西，良久才：“你为何救我。”

右好像是被一只大手挤压碾碎了，灼的火焰刹那间吞噬一切，这样的疼痛放在千秋的一生中，都绝对排得上前三。他紧咬着嘴唇，连一个颤音都没有溢，可是鲜血已经从右中汩汩留，在白皙的脸庞上异样刺目。

千秋第一次这么有耐心，他牙齿咬紧，又问了一遍：“你为何救我！”

刻，他突然听到了轻轻的心声。

天对神兽有所优待，龙族更是生来七阶，肉悍如同玄铁。

千秋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明白了，这颗心脏是谁的。

扑通、扑通。

他很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候，手指紧着，指甲已经要抠掌心。但是回答他的却是久久的宁静，晋离没有回答，仍旧淡然地坐在一旁，似乎少了一颗心脏对他毫无影响。

晋离没有回答他，反而继续说：“曾经我并不厌恶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