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件事，他们从来都没有说过。

比如说刚刚在玉霄峰底与千秋对峙的众人中，左云墨、卫琼音、解濯等人的记忆里，都有一个大师兄的影。

落尘、玉清、广陵等人劝了无数次，可他始终将自己锁在玉霄峰，终日不。

为此，玄灵闭关一百年，再也不门半步；为此，千秋沿着整条洛，寻找了整整五十年。可是，就是没有洛渐清，有顾家村，有顾老夫妇，有顾十六，却没有洛渐清。

玄灵一生未曾再收徒，就是玉霄峰已经只剩一个人，他也不肯收徒。

然后，便有了如今的景。

千秋：“……你杀就杀，与我何！”

这些事，他们都不说，只是说：“你次再本尊的脸，本尊定不饶你！”

洛渐清学着千秋的模样，嗤笑了一声，千秋立刻扬起鞭，又攻了上去。

有太华山，有墨家，有，有玄灵，有千秋，有晋离。

洛渐清淡淡：“那我将晋离杀了，你说如何。”

洛渐清对这些浑然不知，千秋也不告诉他。在他的叙说中，他这些年懒得和玄灵联系，是因为不喜玄灵这个人，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。他们不想告诉洛渐清，事实上，在他现的一刹那，他们的记忆全改写。

从到尾都没有洛渐清。

数日前，玄灵和千秋都察觉到了洛渐清的气息，前者不知所措，守在玉霄峰山不敢外，后者则离开去找了晋离，想要与他一起去找一找。

这世上，没有洛渐清。

但是，这又怎么可能是梦？

不知为何，明明世人皆知，尊冷血无，杀人如麻，那可是风声鹤唳、止小儿啼的恐怖人。可是在洛渐清的面前，千秋却总是被他激怒，两人动不动就拌上两句，然后剑就战。

却没有洛渐清。

千秋微微着气，收了长鞭，语气随意地说：“总而言之，因为玄灵，我和晋离才终于确认了，那真的不是一场梦，而是真实发生过的。不过你们太华山可没有什么，只剩一本。大约是数日前，我忽然受到你的气息，所以就觉得你可能也来了。”

后来，太华山新收的徒弟中，有人名为解濯，有人名为左云墨，有人名为火俞冲，有人名为慕天心……他们全都在，就是没有洛渐清。

玄灵几乎已经绝望，千秋也找不到洛渐清的痕迹。他们断了联系，一百多年来再也不联络，仿佛那样就可以假装那些记忆全是一场梦，洛渐清……是他们的梦。

洛渐清轻笑声。

一过数日，千秋也没有再留在太华山的意思。他与晋离准备离去，临走时，他转首看

玄灵的记忆里突然多了一个徒弟，千秋的记忆里也有了太华七之首洛渐清的名字。

千秋说得随意，但是玄灵却沉了脸，晋离也不曾开。

这一战，又战了足足一日，才终于结束。

到那般深刻，痛得刺穿心扉，这又怎么可能是梦？

二百年前，玄灵带着期望去了洛河畔，在那里足足等了十年，也没有等到一个被抛弃的婴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