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徐牧毅动手前,他才知唐喻晨突然昏迷的事――所以他在被关着的时候,心里想的就只有一件事,那就是赶紧抄完这些该死的规章守则,然后去看唐喻晨。
可事实并没有陆应辰想得那么严重。
而现实的况也不允许他去到。
只是也有奇怪的地方。
很不甘心。
他突然很怕生命就这样走到尽,再无第二天的降临。
如今他浑虚弱地躺在病床上,本算个半个废人,还白白地失去了原本可以着自己的那两年时光。
但他千疮百孔的本不可能让他远走,夏天还好,冬天的他就完全被这幅钉死在了CH01区里寸步难行。他依旧可以不去见陆应辰,一年两年,制地压心里对这个人的意跟恨意。可周的环境还是提醒着他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滴滴,他从别人的嘴里听着自己跟陆应辰曾经的故事,不别人的偏见多深,不别人的恶意多满,他都没法为自己辩解一句、甚至半句。
但陆应辰肯定是除了唐喻晨以外再无心思其他的事,而且那时的他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,严重到就像他这次不赶紧去见唐喻晨,便再也见不到了。
曾经一时死心冲动而的决定,让他差丢了命;虽然最后还是捡回了一条命,但他又逃避地选择改变音容、隐姓埋名,试图用一个本不存在的份再活去,只为斩断跟过去的一切关联。
人心总是复杂善变,他也一样。
分不清是昼是夜,他呛了一,呼不上,咳来便是一大块殷红的血。
但他那时就知自己不到。
他去看唐喻晨的那天,唐喻晨的状态意外地还不错。虽然视觉听觉依旧没有好转,但他已经能开了,可能听着哑了磕巴了些,可至少是能说话了。
尤其是像现在这样,宽大空旷的病房只有他一个人,没有一丝外界的杂音,静谧到只有医疗机械发的“嘀嘀”响声。他躺着,不是再等好起来,而是在等生命这样一丝一缕地缓缓消逝,直至最后的耗尽。
跟走灯似的一幕一幕在他脑用黑白胶片无声地上演着。里面的场景有好的、不好的;有自己留恋的、也有自己再也不想回忆起来的;有曾经动的,也同样有后来后悔的。
陆应辰很少有像现在这样目标明确、心无旁骛的时候,所以他最后的确是比徐牧毅提前了好几天来,便火急火燎地赶去看唐喻晨了。
如果当时的他选择拿了这个新份离开CH01区,离开中国,去一个跟陆应辰不会再有任何联系的地方,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,那么一年两年,十年二十年,也许他还真能慢慢淡忘那个让自己莫名其妙就的刻骨铭心的人。
陆应辰因跟徐牧毅动手而被关禁闭、罚抄CH01区的规章守则十遍,要求是少了一个标符号都不行。
陆应辰总觉得自己走唐喻晨病房的这个场景似曾相识,犹如之前
其实CH01区现在事务繁多,早就人手不足,再加上陆应辰被关了几日,他那分累积的事就更多,照要求来说他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看唐喻晨。
他唾弃自己曾经的懦弱无用,只会一昧逃避;后悔地想着如果一切能够重选,说不定所有的走向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,还没有一丝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