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未等苏饮冰答言,苏东海忍不住先行发问:“陆选仁?是不是那个死在日本的汉奸啊?”
冯采薇摇摇:“别问了,都是几十年前的事,说起来怪没意思的――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话音未落,顾理元已经低走了来,手里还拎着一大袋的天津麻花。他先是对冯采薇一笑:“妈,几天不见,您还好?”
顾理元把袋交给佣人,然后关了房门,走到冯采薇面前俯,仔细看了看:“怎么?哭了?”
冯采薇听了,无从辩解。只好转移话题:“这一路辛苦了吧?”
冯采薇心中一亮,顿时清了清咙:“是么?快让他来吧!”
顾理元:“还好。”
顾理元摘了帽,脱了大衣。然后在冯采薇旁边坐了:“因为什么事?会气成这个样?”
苏饮冰见儿嘟嘟囔囔的走了,便继续反驳:“那还不是你的?你那时有一天肯安稳坐在家里吗?不是去参加舞会酒会,就是去影院戏院。兴你找一堆男朋友,不兴我找个女朋友吗?况且沈惠早就被你赶走了,生死不明的。我留她一张照片怎么了?”
苏东海猝不及防的挨了个嘴巴,怔了一,气的扭就走,且走且:“好大年纪了还打这些陈芝麻烂谷的仗,真是够好意思的!还打我――有本事你去打爸爸啊!”
“东海啊……”冯采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:“你爸爸嫌着咱们呢!我倒没有看来,他是个这样阴险的人啊……”
冯采薇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就透笑影儿来:“还好。你还带了这个回来,难为你费心了。”
顾理元一撇嘴:“见着了,正呼呼大睡呢!”
“午。”
冯采薇低笑:“渤海南海成年的不在我前,我也不挂怀;你走了这么三四天,我却总
此言一,苏饮冰冷笑一声。而冯采薇回就给了他一个嘴巴:“你懂什么?回楼上去!”
冯采薇笑了笑:“午和你爸爸吵了一架,气哭了。现在想起来,倒是怪好笑的。这么大年纪了……”
苏饮冰站在后面,气的浑乱颤:“我嫌你?我看是你嫌了我一辈吧?你当年既然看不上我,又何必要嫁给我?这几十年,我受了你多少气?看我收了一张沈惠的相片,你就要死要活。你把陆选仁的相片都压在写字台的玻璃板了,我说什么来着?冯采薇!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这老两越吵越骨,渐渐的将年轻时的一桩桩风韵事全倒了来。家中佣人纷纷躲在附近,伸着耳朵边听边笑。
。
冯采薇听到这里,猛然回,用手指了苏饮冰:“我欺人太甚?我同选仁那时男未婚女未嫁,可是清清白白的。你呢?你同那个沈惠不清不楚时,渤海都多大了?”
“见着嘉仪了吗?”
夫妇两个一直闹到了傍晚,苏饮冰又是负气而走。冯采薇洗了脸,重新敷了脂粉,画了红。也无心吃饭,只独自坐在起居室发呆。直到天黑时分,忽见院外闪了汽车灯的光芒,以为是苏饮冰浪归来,便想命人关了大门,不让他院。不想还未等她发号施令,佣人忽然敲门来禀告:“太太,姑爷来了。”